纪昀用黑布重新把巨茧包裹上:“曼文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个,其余人一概要保密,知不知道?”
林之莫点了点头。
纪昀却叹了一口气。
还有两个月,他就要去部队报到,不知道在这之前有没有机会看到曼文破茧而出。
......
......
“咚咚咚”
太阳还没升起,枫叶寨山上的荒木庵,就响起了一阵阵念经的声音。
朝阳殿内,左右两排的支架上的八盏煤油灯火光摇曳,端坐在蒲团上的尼姑虔诚重复的敲打着手中的木鱼。
只是平日里满满一堂的室内,此时一个蒲团上却空置着,显然有人今日缺课。
当太阳的朝霞落入殿内,殿内的早课才结束。
坐在最后一排的刘五妹,指着身侧空着的蒲团对起身的主持道:
“主持,今日林之琳又缺席早课了。肯定是懒床不想早起,他这样长久下去,必定会带坏了我们庵堂的风气。”
紧挨着刘五妹的庵姑姑看到主持看过来,赶紧解释道:“主持,之琳不来参加早课是有原因的。”
刘五妹冷笑一声:“什么原因,莫非今个儿又是肚子不舒服?”
庵姑姑瞪了眼刘五妹,道:“主持,昨晚之琳受了凉,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好转。”
“发烧是假,偷懒才是真吧。”
主持警告的看了眼刘五妹,扶着三紫的手往外走:“刘五妹,今天庵堂的水由你去挑,小庵,跟我去后院。”
刘五妹看着主持等人进了后院,愤愤不平道:“哼,姓林的,你等着瞧!”
......
......
“姬绣,姬绣......”
主持等人进到房间时,躺在床上的林之琳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嘴里念念不觉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还真是烧得不清。”
主持试了试林之琳额头的温度,皱眉道:“小庵,你可给她服过汤药了?”
庵姑姑指了指,木桌上那还残留着黑色药水的木碗道:
“昨晚我发现之琳发烧后,就起来给她熬了我们庵堂的中药,早课那会,我又喂了一次,可始终不见好转。”
主持转动着手中的佛珠,闭眼片刻,开口道:“下山吧,到枫叶寨的诊所那里,把医生请过来。”
“她的病情,我们耽误不起。”
后面那句话主持说得很轻,庵姑姑并没有听清,不过知道可以下山后,期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
“是,主持,那我收拾收拾,马上下山。”
荒木庵除了初一十五两个节日可以下山化缘,其余时候全庵堂的人都不允许外出。
这算是一次例外了。
房门合上,庵姑姑脚步匆匆的便打开了,通往往下山的小门。主持眉头一皱:“小庵,你的早课服还没换。”
等庵姑姑换好了衣服,拎着帆布袋走出小门时,主持转身静静的看了一会林之琳所住的房间,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