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
……
顾清欢自从知道黎夜如今是楼泽新皇之后,就再不搭理他了。
之前虽然爱理不理,但至少还允许他跟着自己,就是不怎么跟他说话而已,现在黎夜要是敢踏进院子,就只有被打出去的份。
黎司渊如今在院子里的地位稳固,经常充当门神和打手的角色。
黎夜每次看到他,脸色都黑的跟锅底一样。
黎司渊知道自己这次无路可退。
所以在坑爹这件事上,他表现得异常坚决。
“爹,娘亲在忙。”
“……”
“爹,你别怪小渊,娘亲说得对,在婚嫁问题上,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你要是不愿意签和离书,可以直接给她一份休书,她不介意。”
黎司渊眼神飘忽。
看着脸色原来越差的爹,忽然生出种心虚感。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抱娘亲的大腿,就决不能两边游移,飘忽不定。
果然,黎夜冷笑一声,不说话。
“跟他说这么废话干什么,跟他说,要么签字离婚,要么我休了他!”顾清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怎么友好。
“爹,你看……”
“我明日再来。”
沉默许久之后,黎夜终于说出连日以来的第一句话。
语气冷得像冰。
黎司渊看着他转身离开。
“娘亲,其实爹……”
“不用说了,我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顾清欢打断他。
黎司渊只好闭嘴。
几人用完午膳,顾君诀被茯苓带下去休息,因为这两天小包子十分喜欢缠着黎司渊,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肯分开。
黎司渊宠着妹妹。
大概是两人小时候的成长环境都比较特别,很少能有年龄相仿的玩伴,顾清欢就由着他们玩。
看书的时候,季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夫人,城主府来人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夫人。”顾清欢收好手上的医书,“来的是谁?”
“是城主。”
西门珏?
不对,应该是君景。
她昨天给他拔毒,算着时间,这个时候也该醒了,只是不知他醒来发现这么大个烂摊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让他进来吧。”顾清欢想了想,“去花厅等我。”
“是。”
君景进门时,就看见顾清欢独自坐在花厅首座,一身翠色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手边玉盏香茗,沉香袅袅。
青绿白色深深浅浅,明明不见半分奢华,却又充满贵气,那内敛的如宝剑在鞘的气势,放眼整个潇阳,哪怕北齐东镐,都无人能与她比肩。
这哪里还是当初他所见的市井妇人,这是把足以将人刺伤的利剑。
君景还没见过比她更耐看的女人。
哪怕公孙婉婉,亦或是自诩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孙明月。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
“城主客气,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城主时间紧迫,不如开门见山。”顾清欢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潇阳城跟楼泽有相同处境,今天我们腹背受敌,改日楼泽何尝不会四面楚歌,从舆图上来讲,楼泽与潇阳城同处要塞,若能合作,利大于弊。”
“城主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我之前就说过,你身上的毒是从北齐皇宫里出来的,你用三两句话,就想让他去跟北齐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