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讨论了一下,容哥的情况。达西老先生提出来,直接给容哥换造血干细胞。”
“我不懂,你说明白点。不过,这个换什么的,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许行抓了下头发道。
“换造血干细胞?你们是打算骨髓移植?这行吗?而且,容哥和嫂子的骨髓相配吗?”欢子问。
“我说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以前也听人说换这东西,那是个什么病来着,白血病。”许行拍了一下脑门,经欢子一提醒,登时茅塞顿开。
欢子白了他一眼:“你是言情偶像剧看多了。你以为,只要是这个病,就都换骨髓啊。”
“那要是换了这个,会有什么效果?容哥能醒来吗?”许行不纠结那些细节,他只管这事儿做了之后,能不能有效果。
魏书接道:“很难说。”
“基本没法预测。我们对HB235的掌控了解太少。”山子如实。
“不是有达西童和唐四叔两个,他们也没有办法?”许行反问。
山子和魏书齐摇头:“这办法,还是达西老先生提出来的。唐四叔也觉得,可以一试。但是具体操作之后的后果,谁也没法保证。”
“我看死马当活马医,跟嫂子商量一下,试试,说不定就有效果了。”许行道。
说起唐晚轻,山子就多问了一句:
“嫂子现在还这样吗?一直守着?”
“嗯。我们把孩子都带过去了,两孩子哭闹得那个凶,也没把她的心叫软。除非容哥能醒来,不然看她这样,是不会理任何人了。”欢子道。
山子想了一想:“我去跟她谈谈。”
“我也陪你去吧。”魏书道。
“去吧去吧,不是我泼你们冷水,要是能劝她来看看孩子,吃点东西,那你们就是这个!”许行竖起大拇指比道。
山子和魏书两人次弟地叹了口气,就向朱雀院儿西厢出发。
到了西厢之后,在外间就看到里间的唐晚轻,如木刻的雕像一般,坐在那里。
山子和魏书一前一后进去。
山子先开口:“嫂子,你也有几天没进米水了,吃点东西吧。回头,就是照顾容哥,也得有精神有体力不是?”
“想到办法没有?”唐晚轻终于开口,声线涩涩浅浅地问山子。
魏书答:“达西老先生倒是说了一个,不过存在一定的问题。”
“什么办法?”唐晚轻转过脸,急切地问。
“换骨髓。但是,这办法可能会有后遗症,当然,一旦不成功,容哥也只能…….”魏书如实道。
“不会不成功。你们一定要换,换谁的?我的?那你们使劲换!”唐晚轻强势地截过魏书的话,说。
山子怕唐晚轻太激进,劝道:“嫂子,这事,不能急。我觉得我们了解清楚情况,再安排也不及,还有容哥的…….”
“不行,你们马上安排!换我的,要换多少就换多少!”唐晚轻强调。
山子见唐晚轻固执,有些后悔让魏书将八字没撇儿的事儿,告诉她。
“嫂子,即便是做手术,换骷髅,你也得养好身体。再说,你的身体情况跟不上来,我们也没法做手术。”
“是呀是呀,嫂子,像你这样几天几夜不休息,不吃饭那是不行的!这样吧,嫂子,你先去好好休息,好好吃饭,等调整好了,我们马上就做下一步的安排?”魏书道。
“好,我去休息,我去吃饭!你们,你们一定要救他!救他!”唐晚轻再三叮嘱。
“我们一定会救容哥的!嫂子,你放心。不管结果怎样,我们一定不会放弃!嫂子,你先去休息。”魏书接道。
唐晚轻忙倾头,脸上扬起多日来不曾见过的,淡淡的笑纹。
“那,你们,你们帮我看着他。我去休息,吃饭就来。”唐晚轻交代道。
“嫂子放心吧!”魏书道。
有了救治的办法,唐晚轻果然开始进食,而且胃口还特别好,一顿饭连吃了几盘子牛肉,和米饭。
直吃得肚圆皮润。
回头吃完,她准备去朱雀院西厢找容恣,陪在他身边好好睡上一觉。
可到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眼花还是怎的,就觉得那里间你是被人推开了。
再往前,那张架子床上,根本就没有容恣。
只有容恣今天穿的那身衣裳,黑长衣,黑长裤,都是纯绵布料。
“容恣?容恣?你是不是醒过来了?你怎么把衣服换下了?”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简直欢喜得都忘记自己叫啥了。
只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乱飞。
“容恣,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容恣!”唐晚轻绕着里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