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骁和南溪拜访过安家后,又聘请了安嫤的母亲覃氏担任基金会的理事。
覃氏见识了真正的上层社会生活,这才意识到她之前看不起南溪真是大错特错。
让她受到更大冲击的是,后来又在衣香鬓影的高级晚会上见过高朗几次。
昔日在她眼里就跟一个死皮赖脸的乞丐一样的孤儿,身边挽着豪门出身的妻子,优雅绅士,闪耀瞩目。
覃氏终于意识到,她的固执差点让女儿失去了进入上层社会的机会。
转变了想法的覃氏很快拉下脸,旁敲侧击地催促女儿早日结婚。
先是让丈夫和儿子去劝说女儿,后来就厚着脸皮亲自出马,命令安嫤一定要在28岁生日前把婚结了。
“过一年老一年,别等到南桦也嫌弃你,那就真成了老姑婆!”她苦口婆心说。
然而没想到的是,覃氏这样的话反而激起了安嫤的对抗意识。
“老姑婆又怎样,现在独身的人多了。”安嫤瞟母亲一眼,“大不了我就一辈子一个人,好吃好喝!”
覃氏发飙,“你就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我不管,立即给我结婚,不然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妈!”
安嫤自认为在外面跟所有人相处,知书达理,没什么可挑剔,可是一轮到跟母亲相对,她就人格分裂一样,控制不住浑身带刺,仿佛得了狂躁症。
她火爆起来,顶撞道:“妈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幸福算什么!但你高兴让我结婚我就得结婚?不结,我才不要结!”
说完怒气冲冲地跑掉。
覃氏气得在后面直跺脚,“冤家,你就是我的冤家啊!”
从女儿那入不了手,覃氏气了两天,转移目标,请南桦过来吃饭。
还特意嘱咐他自己来就可以了,说是为了女儿的终生大事,想要跟他说说心里话。
南桦接到这样的电话,心里一万个忐忑。
下了班乖乖过去,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还赶去给未来岳父岳母买了昂贵的礼物。
进了门,看到覃氏和安柏年都面带笑容,不过覃氏的笑容好像皮笑肉不笑的,让南桦有点怕怕。
晚饭很丰盛,坐下后,覃氏客气一番,让南桦多吃点。
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桦吃得都要消化不良了。
过了一会儿,覃氏忽然叹口气,“六岁感觉真的差太多,要是三岁,那就好了。”
南桦心里一个咯噔,差点没被饭噎到。
“那个,我……”其实很成熟稳重的……
覃氏打断他,冷冷睨过去,“你跟我女儿同居好像有段时间了。”
南桦刷地脸烧到耳后根,“……我们,我们会结婚……”
覃氏哼一声,“要结就早点,拖着不结却过着夫妇的生活,成何体统,你说是不是?”
南桦头都不敢抬起来了,“您说得是。”
见他还算正直老实,覃氏心里暗暗松口气,面上却依旧板得严严的,不客气地说:“早点结婚,不然就早点分手,知道吧!”
“分手”二字让南桦心惊肉跳,忙说:“是,我会求她答应的,会尽快结婚!”
覃氏这才觉得满意了,给他夹一块肉:“多吃点。”
“谢谢伯母。”南桦勉强地笑道,暗暗叫苦,都消化不良了,还要多吃点。
回到住处,看到安嫤已经换了睡裙,坐在那上网。
“回来了。”她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对他笑笑。
南桦过去抱她,苦着脸说:“胃痛。”
安嫤诧异,“去见客户喝酒了?”
凑过去闻闻,几乎闻不到酒味。
“不是,好像有点消化不良。”南桦可怜兮兮地说。
每次见她妈妈,都感觉压力山大啊。
“哦哦,你到沙发那躺躺,我去给你找药。”安嫤把他拉到沙发那边,他躺下的时候,她很自然地给他揉揉胃部和肚子。
南桦觉得痒,轻笑出声。
安嫤觉得他可爱,手指戳戳他的脸,笑着走开。
过了一会儿,拿了胃舒宁和温水过来。
南桦坐起来吃了药,然后又靠回矮矮的沙发扶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安嫤半跪在他旁边,又伸手去按摩他的肚子,一边絮絮叨叨:“你应酬多,在外面要注意少喝酒,烟是不许抽的啊,抽烟就不要……”
话未说完,南桦抓住她的胳膊往上一拉,捞住腰就抱到了胸口。
这时安嫤最后几个字才说完,“……亲我了。”
枕在他的胸口上,最后一个字变成了蚊子声。
南桦嗤地笑了,仰头亲她。
“胃不痛了?”安嫤红了脸,小声问。
“嗯,不痛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充满磁性,这样近近的在耳边响起,好听得耳朵都痒了。
“安嫤,你怎么这么轻,难道是我太强壮了?”他故意握着她的腰将她举起来。
安嫤脸红扑扑的,他这样,叫人家好害羞嘛。
“别又胃痛了啊。”
“让你摸摸就好了。”
“……那叫按摩。”
南桦忍笑,将她又抱回怀里。
“有味道吗?我得去洗澡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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