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骁特别恨韩立诚的淡定。
那淡定就像嘲讽他一样,嘲讽他那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幼稚的主~权宣告。
林子骁甚至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他偷了韩立诚的女人,还是他的女人被偷了。
而南溪见到韩立诚时不自在的样子也叫他介怀得就像心里有爪子挠。
回到家,脸仍阴沉沉的,礼服还没有换下,就捧住南溪的脸极是粗鲁地吻。
南溪攀着他结实的肩背,小心而温柔地回应他。
她的小礼服落下,用来搭配礼服的极简内衣让她看起来跟平时恍若两人。
林子骁浑身的血液顿时直往头顶冲。
她向来沉静,性子外柔内刚,有时堪称端庄的典范,可是此时的她看起来很陌生,让人血脉偾张。
即使她表情很羞涩,他也能看到隐藏的无穷you惑与放纵。
他想要很粗鲁很粗鲁地对待她。
一整晚,他要她不停地说,我爱你,我只要你,狂热而露骨的情话,让她不知羞耻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他粗暴又孩子气的性格让南溪有点难以招架,但哄他的时候,她莫名地也说不出的快乐。
虽然他总是凶恶的样子,但真的有可能会伤到她的时候,他又本能地克制住,暴戾中隐藏着对她的柔情。
南溪渐渐大胆起来,对他的回应多了些主动讨好。
林子骁被她服侍得舒服,却突然又恼起来,蓦然把她压回身下,恶声恶气,“这些都哪里学来的?”
说到底还是对她疑心重,南溪顿时也有点生气,抓住他的下巴恨恨地挠,“那你呢,又是哪学来的?”
反问完,瞅见他黑幽幽的眼神,忽然想起,立即又泄了气,挠他下巴的动作改为温柔的抚摸,八度音降回一度,装孙子,嘿一声:“人家那是无师自通。”
林子骁抓住她的手,眸色越发幽暗。
酣畅淋漓的情事后,她蜷在那仿佛睡着一样,林子骁拍她:“把衣服穿好。”
后半句省下的是:别着凉了。但他不愿意说,说了觉得掉价。
她睁开眼睛,不动,“哥,我困。”
林子骁瞧她一眼。
她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撩撩他,又撩撩,他无动于衷。
她只得很没面子地爬起来,自己拿睡衣穿好,然后又很没面子地爬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上睡。
林子骁嫌弃地把她拨下去,她调整姿势,改为搂着他的胳膊。
闭着眼睛的时候,她想起派对上的事。
林子骁回来后虽然不提,但她知道他生气得很。
心里暗暗叹口气,又把他搂紧些。
林子骁心里此时确实还有些刺,但她一晚上对他百般逢迎,他再傻也知道她安抚的意味。
两人各怀了心思,在渐渐平伏的心境中依靠着睡去。
清早,南溪跟林子骁差不多时候醒来,林子骁起身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望着他修长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伸手环过去,搂住他的腰。
林子骁本来要走开,不由回头看她一眼。
她对他笑笑,爬起来,像树袋熊一样攀到他身上,“哥,我爱你。”
林子骁嗤一声,把她推开,倒也不是生气的样子,傲娇地走开。
吃过早餐,林子骁准备去上班,南溪给他打了领带,帮他检视一遍,满意地翘翘嘴角,他英俊挺拔的模样真的好迷人。
想了想,她说:“哥,等下我也回公司上班。”
林子骁没有应,拿了外套往外走。
“我会早点回家。”她在他后面不介意地笑道。
……
因为南月的事,南溪不想面对南桦,上班后跟他就工作的事说了几句,然后就回办公室,别的一句都不提。
南桦虽然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见了她,也觉得无从开口。
昨天南月来找他,哭哭啼啼地求他向姐姐说情,“我知道,这都是姐姐报复我,我现在后悔了,不该惹她生气,大哥你就帮我求求情,让她饶了我好不好?”
南桦听她这么说话,分明没有半点反省的迹象,心里顿时堵得厉害,说:“南月,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跌了这么重的一跤,你还是只会想到,这是姐报复你?你做了这么多让人不齿的事,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无法面对你,为什么你还能半点羞耻的感觉都没有?”
“我不会跟姐求情的。而且这事,应该也不是她求情得了。对于你,我只有一个忠告,那就是好好反省!”
南月捂着脸痛哭起来,“连你也对我这么残忍!这个家没有人在乎我,你们都任我自生自灭好了!”
南桦气不打一处来,不觉提高声音:“不理你?怎么才叫理你?”
“让你当初好好读书不听,一定要读表演,姐辛辛苦苦供了你学费,对你一直关心帮助,结果你却对她的付出觉得理所当然,贪得无厌,甚至还对她做了那么多无耻之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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