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抚着苏如漫后腰处的疤痕,许木深轻轻颤抖着,久久都没有说话,那么白皙的肌肤上,那么大的疤痕,虽然他一点都不觉得难看,当时她一定很痛,可是该死的,自己不在她身边。
苏如漫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转过身的时候,便看到许木深通红的双眼,她的心,一下子揪着,爱一个人到一定的境界的时候,看到他难受,自己会更难受。
“木深”她抚着许木深的脸颊,哽咽着,许木深抬眸,两人对视着,“漫漫,对不起”他眼眸中有种心痛,是苏如漫一看就明白的。
他一定是觉得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可苏如漫知道,这不能怪他啊,这些年,御修泽何尝把这件事情放下过,自己每受一次伤,他们的悔恨都会多一份,这些苏如漫都知道。
自己何德何能,却何其庆幸,苏如漫所受的这些伤,她觉得值得。
“木深,你难受,我更难受,你诚心让我难受,是不是?”
许木深猛然摇着头,苏如漫吻上他的唇瓣,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安抚许木深,安抚自己。
“木深,要我”
帝都市娱乐城,宗政卿开了门,无奈地看着里面,“诺,喝了好久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御修泽今天,又抽什么风了。
凌少寒和煵啓对视一眼,同时迈步走进包间,御修泽挑眉看了看他们,“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他早知道这两人跟踪他了,只不过没点破,没心情。
煵啓一笑,大大方方地在御修泽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你的话是褒义还是贬义,总归今晚,我们有共同话题嘛”说着他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御修泽的意图,他早就看不出来了,借故离开,就是不想让苏如漫为难,不想让许木深为难,其实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在御修泽冷硬的外表下,他还是有一个柔软的心。
说实话,他心里也很复杂,很矛盾,说释然,那都是假的,有谁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陪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以前是御修泽,此时此刻是许木深。
但他同时也高兴,因为看到苏如漫高兴的样子,他又觉得,做什么都愿意,都值得,整个天下,都及不上她一抹笑容啊,这不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么,看着她笑,看着她开心。
“就是,喝酒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凌少寒也坐下,三人大有种三足鼎立的事态,御修泽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举着杯子“好,不醉不归”。
“阿泽,你明知道,你喝多了,阿漫会不开心的”
宗政卿完全在状况之外,他不明白这三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但喝酒终归是不好的,尤其御修泽的心疾,且不说苏如漫,就是雪莉知道了自己放任御修泽喝酒,也会跟自己没完的。
“你怎么那么扫兴,要么加入,要么滚蛋”凌少寒不耐烦地道,现在,他最讨厌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苏如漫,这不是揭他伤疤嘛,更何况,他今天心情不好,看到宗政卿扭扭捏捏的样子,心情更不好了。
宗政卿想辩驳两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凌少寒的样子,他突然露了怯,他真的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要是敢再多说一句,凌少寒真的有可能揍他,反正他不是凌少寒的对手。
眼看着宗政卿憋着一肚子气出去了,煵啓才推了推凌少寒,“干嘛把气撒在人家身上?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地盘”
“怎的,高兴?”
……
“好好好,你有理”不再跟凌少寒纠缠,他也觉得还是不要惹恼了这厮为好,等下他真的会六亲不认的。
煵啓转身对着御修泽,“说好了,就今晚,以后,别让她担心”,这种时候,再劝御修泽,真的不合适。
御修泽不可置否,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竟然笑了“她现在很开心吧”
“漫漫,累么?”许木深为苏如漫拨着湿漉漉的发丝,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能再次拥有她,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苏如漫继续窝在他怀里,抬头,摇了摇头,“不累,你呢?”她的手掌抚过许木深的脸颊,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如今许木深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在她身边,她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
手很快被许木深抓住,他放在唇边摩挲着,“怎么会累”,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木深,这些年,你有没有找其他女人?”苏如漫的手指在许木深胸膛上打着圈圈,她说这话完全是开玩笑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许木深眼眸一黯,“漫漫,你信我么?”
丝毫没有犹豫,苏如漫点点头,“好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木深,我知道你不会的”美美的靠着他,苏如漫从来不会怀疑许木深对她的心,还有御修泽也是一样的。
很多片段在许木深脑海中闪过,但最终又归于平静。
“好了,我带你去洗洗,然后你给阿泽打个电话吧,我猜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酒精中想你”。
苏如漫一顿,她看着许木深,在他眼中,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特殊的,可是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许木深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想知道我说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不是的,木深,我不是?”苏如漫急于解释,她真的害怕许木深误会,可是越是解释,却越是混乱。
突然间,心里酸酸的,眼眶也不争气地热了起来,许木深一怔,懊恼了,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又让她伤心了,他低头亲吻着她,慢慢地,苏如漫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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