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乡长的儿子是什么人?医生说,是乡采石厂、预制厂的一个厂长,就是专门炸山卖石头的,卖预制板的,就是一个没有文化,依靠老子发迹的一个暴发户。我谢谢了医生后,走出了了卫生院。我觉得她妈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就欺负人家穷,就欺负人家没有钱吗?”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说。
“钱,钱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当时只是一个学生,我没有钱。不过,我们家里有钱。但我们家里的钱,我母亲管着,小钱我不要,她就会给我,大钱那她是绝对慎之又慎的。”梁刚说。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觉得救人要紧。我就给父亲打了电话,我父亲当时在省财政厅当处长。我要父亲在两天内,给我找一个最好的医院,找一个单独的床位,找一个最好的治疗红斑狼疮的医生。我相信我父亲有这个能力。我父亲问我干什么?我说见面再当面说。”梁刚说。
“我又走进乡卫生院病房,把‘红酥手’拉了出来。见我来了,‘红酥手’吃了一惊。我铁青着脸,让她拿着手电筒,跟我回到她家里去。她问干什么?我说,回家再说。她父亲也在病房,她回到病房跟父亲说了一下,就跟我一起走了出来。”梁刚说。
“在她的带路下,我一手拿着电筒,一手牵着她的手,朝她们家走去。我问她,说好了的,让我冒充男朋友,为什么不让我冒充了?为什么走的时候,不跟我说?为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为什么不要我,要乡长的儿子?”梁刚说。
“我当时情绪有些激动,不断地问她。我问她,我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形象?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是不是用得着的时候,就冒充一下?用不着了,就把我一脚蹬了?”梁刚说。
“她一直不说话,突然甩开我的手,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夜色中,她的哭声很凄惨。我把她抱了起来,拿着纸巾跟她搽眼泪。我还没跟她搽干眼泪,她又抱着我哭了起来。”梁刚说。
“我问她,她是不是想嫁给乡长的儿子?她说,她之所以一直不答应,就是因为心中有我,舍不得我,她很想很想和我在一起,可她没有办法,她是农村的,她们家穷,她母亲又得了花钱的病,她们家没有钱。她没有办法,她说她命不好,她不想拖累我,只好走这条路。”梁刚说。
“她突然跪了下来,抱着我的双腿说,她知道我是个好人,她知道我对她好,我的心她领了。她要我回去,回去好好学习,不要管她了。她说这辈子报答不了我,她来生一定好好报答我。”梁刚说。
“我把她拉起来说,我们回家去。我要她回去清理行李,马上跟我走。她问为什么?我要她别管这么多,抓紧时间,清理东西。我们到了她家,她说我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太累了,她把自己的床让出来,让我好好睡个觉。我要她别管我,抓紧时间清理东西,马上跟我回省城去。”梁刚说。
“她说她父母亲还在卫生院,她不能走,她哪儿都不去,她要跟母亲治病,她母亲还没有活够,她不能让母亲这么年轻就离开人间。东西清好后,由我拿着,我又拉着她,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连夜到了乡卫生院。”梁刚说。
“她母亲没合眼,她父亲就不敢合眼。因为,她母亲已经横下一条心走绝路,她母亲不想拖累家里,更不想拖累她。而她父亲不想让她母亲走绝路,就寸步不离,眼也不眨地守着她母亲。”梁刚说。
“她们家好不容易考出来一个大学生,不能因为她母亲,就要她回来嫁人,尤其是嫁给不喜欢的人。事实上,乡长儿子的人品,连她家里就瞧不起。她母亲觉得,离开人间,到另一个世界上去,是她母亲唯一正确的选择。也是让她不要回来嫁人的唯一的选择。”梁刚说。
“我要她看好她母亲,把她父亲叫出来说,我是她学校的辅导员,受学校委托,专门来看望他们一家。我说,学校出了一笔钱,专门请她母亲去省里治病。我们把她母亲治好后,再还回来。”梁刚说。
“事不宜迟,我担心夜长梦多,我更担心乡长父子从中阻拦,不管她父亲愿不愿意,就找到值班医生,请值班医生开一点临时止痒的外用药,帮忙安排一辆车,把她母亲送到县里,费用我日后来结。”梁刚说。
“到凌晨四点多钟,车子安排好了。我请她的父亲回去放心种地,把家里的两个孩子照顾好。就和她一起,坐救护车把她母亲护送到了县城。”梁刚说。
“到县城时,天已经亮了。我让她守着她母亲,坐在路边的一个台阶上等我。我就沿途在路边找车,一连找了好几辆车,都不愿意送。我没有死心,正好有个出租车从省城送人到县城来,空车回省城去。他满口答应,谈好价钱后,我就让车开到她们母子面前,跟她一起,把她母亲扶上了车。”梁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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