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初抬头看向她,视线很淡,“在你动作之前,我想明确一点,那就是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是因为把我认错成救命恩人还是只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如果只是前者,请直接转身往后走五步,因为……无功不受禄!”
起身往后走五步是门。
秦蓁的动作一滞,然后迎向他的目光,回答:“傅恒初,无论你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首先,我只是你的妻子。”
话落,傅恒初盯着她的脸沉沉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说:“去把柜子里那套西装过来。”
衣柜里只有一套西装,颜色纯黑,款式正统,每一处折线都熨烫得笔直,只是看起来过分肃冷。
秦蓁按他的要求把西装拿了出来,给他换上。
一身的纯黑把傅恒初本就冷厉的轮廓衬托得越发削薄,微微抿起的唇线分外迷人。
此刻他正垂头专注地扣着自己的袖扣,动作慢条斯理,举手投足之间,矜贵之态展落无疑。
秦蓁目光微微发怔,若他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该引得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傅恒初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手上的动作不停,目光却移到了她的脸上,原本抿紧的薄唇掀了条缝,问:“会盘头发吗?”
秦蓁点了点头。
“把头发盘起来吧。”他说。
她并不喜欢盘发,一头柔软的卷发通常都是服帖地垂在肩膀上,平素也没见傅恒初提过,今天是怎么了?
秦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奇怪地看着他。
“盘起来看起来正式些。”傅恒初淡淡地解释了她的疑惑。
“我们是要去见什么人吗?”秦蓁注意到他的措辞,她看了眼傅恒初身上正式的西装,又问:“长辈?”
傅恒初“嗯”了一声,肯定了她想法。
见此,秦蓁不再多问,对着镜子手指灵活地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后,问他:“这样成?”
傅恒初眉头蹙了蹙,不太满意地扫了她全身一眼:“衣服也换一下吧。”
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头,“你忘了?我只有这一套衣服,其他的都在B市。”
傅恒初这才想起有这回事,蹙了蹙眉后,调转轮椅方向,一边朝卧室外滑去一边说:“那就这样吧。”
语气,莫名地有点嫌弃。
秦蓁望着他的背影,好生无辜。
只是,她没有想到傅恒初口中的拜见长辈,竟然是这么个见法,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换上一身黑衣。
因为,他们并不是来拜见长辈,而是来拜祭长辈的。
泪岛西侧的那座小山丘的山顶,建着一座简单的坟墓。
面朝大海,四周被青松环绕。
秦蓁看着眼前的墓碑,微微有些发怔。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苏馨。
卒于二十年前,死亡的时候仅仅二十九岁。
她是谁?又是傅恒初什么人?
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刘姐已经把带来的祭品在墓碑前摆好,这时点了香递给了她和傅恒初。
秦蓁不知道苏馨是谁,但是傅恒初既然提过是长辈,便认真地跟着他一起祭拜了一遍。
把香插好,她刚想走到一旁跟刘姐一起除草的时候,傅恒初却突然偏头看向她,轻声说:“跪下给妈妈磕个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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