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绷到随时能崩坏的低气压中,两人在狭窄的车厢里对峙着。
车内的车灯并没有开,只有悬挂在月空的一轮明月,挥洒下来一丝皓白。
奉千疆看着匪一一怒气横生的小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她粉嫩嫩的脸颊染着红晕。
配上那双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活像一直炸毛的小野猫。
两人都不说话,气压就更加的压抑了。
又一道急刹车的刺耳声响传来,是追上来的白前被挡住了道路,被迫停下的声音。
两人四只眼睛,一双冷冽,一双暴怒,在灰暗的车厢内不甘示弱的对峙着。
正当白前想下车询问,奉千疆停着不走,是不是车子出了毛病时。
奉千疆终于率先移开了视线,油门一踩继续上路了。
这一晚回到家后。
两人依旧冷战着谁都不搭理谁。
匪一一回了卧室就没再出来。
奉千疆洗完澡后,穿着宽松休闲睡衣在客厅看电视,桌上还放着一瓶红酒。
醇香的酒在唇齿间萦绕,奉千疆看着电视的沉冷双眸,却似透着电视在深思着什么。
军营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在部队强硬的管教下,一棱一角不怕磨不圆。
他在部队不能常年在家,小家伙性子烈不说,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点也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任由她疯长下去,以后不定会出什么事。
再三考量之下。
奉千疆有些动摇了。
也许真的可以让她去读军校,军校相较于军营,还算单纯一些,也没那么辛苦与危险。
等她军校毕业,再想办法不让她去部队当兵。
打定主意后,奉千疆起身敲响了匪一一的房门:“一一,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