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他声音冷冽如薄冰,一字一句:“我不需要您的女人伺候。”
“哈哈……”忽而,费雷尔大笑起来,“怎么?义父的女人你都看不上?”
夜墨脸色冷沉,他纵然知道费雷尔只将佐伊当成一个玩物,但当他说出这番话时,还是让夜墨心底觉得一阵恶寒。
虽然曾经他也在这个圈子里混过,知道还有比这更为恶心肮脏的事,但如今……
有了些情感上的洁癖,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接受。
对于夜墨的提议,费雷尔根本没有理会。
他向来专制,想必,他将佐伊留在自己身边还有别的用意。
“想摆脱佐伊,那就尽快将事情办好,回到义父身边来。”费雷尔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将电话挂断了。
夜墨心中沉郁,直接将手机丢到了对面的床上,但因为手上过于用力的缘故,伤口撕烈,让他闷哼一声,皱了下眉头。
他解下自己的浴袍,站在落地镜前,手上拿了些清洗伤口的药物。
冰凉的药水极具刺激性,撒在伤口上,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痛……
他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伤口,视线从胸口处,缓缓上移,最后落在了左肩上。
那里结着一道红色显眼的刀痕,是……洛言给她的。
他抬起右手,轻微触碰了一下那凹凸不平的地方,绷紧的唇角竟莫名的舒展开来。
原来,曾经觉得痛苦的记忆,现在想想,也是一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