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车夫断喝出来的两句话,玉花湮就觉得自己的前途没亮了,这个车夫是巴不得自己和玉墨遇害是不是?
被“外放”出了瑶林,居然还敢这么大明旗鼓地嚣张自己是玉家出来的?
挣扎着起身,不理会玉墨对她的心疼,拼力地移动身子时候才发现玉墨口中的“小”其实一点也不符合寻常人家的标准。
这马车足够四五人同乘,或许玉花湮是太高估爹爹对她的放心,这么奢华的马车,还好上面坐的不只是她一个。方要抬手掀开身侧的窗帘,手臂就因为车外的话音僵在当下。
“小兄弟,我们师徒是在外行医的大夫。要往桐琴方向去,路途遥远不知道搭乘一段你们的马车可是顺路?”老者的沧桑话音慢悠悠地飘入玉花湮的耳中,稍稍启眸隔着窗帘感知外面的阳光,应该是晌午已过了吧?
在外行医?什么在外行医?!
桐琴雁荡谷住着的神医别说是泽国,就算是周边诸国前来求医的也是数不胜数。刚刚老神医起言之前,玉花湮想要起身,就是因为玉墨说了他们要被送到桐琴去。
那里是个合适的“避难所”不假,但是自从早上她与老神医的一番交谈以后,心中的底气便尽数散去。
此时的她很害怕再见到老神医,他口口声声说她不能再劳心费神,还说她若不管自己的身子,会活不过二十岁!
假若她重生不是为了报仇雪恨,又为什么要活着?那样的她,还不如为自己的愚蠢死在重生前算了,苟延残喘地再活一次,只能加重满腹的屈辱,别的,她什么也得不到,不是么?
“哥哥,你干什……”玉花湮忽觉的身子一晃,她的“靠背”就不服管制地伸手掀开窗帘,嘴上虽是这么问,但是玉墨要干什么玉花湮心下再清楚不过。
她的身子成了这样,听见“行医”二字,玉墨怎能无动于衷?
果然,玉墨掀开帘幕的一瞬就朗声对车前坐着的车夫道,“让老者近前来为我妹妹诊病。”
玉花湮本想回绝,但是,在她的眸子瞄见老者身旁多出来的那个人以后,想说的话就尽数咽回肚子里去。
那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打算上他们的车,只是“师命难为”罢了。
玉花湮出奇的安静倒是玉墨没有料想到,他垂首看了一下脸色煞白的妹妹,不及多想就将掀起帘幕的手放下,只托起妹妹的一只手递向窗外。
“小姐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旧疾,一时半刻好不了,需待慢慢调养方有转机。”合眸养神的玉花湮忽然睁开双眼,外面与她看诊的人只是两根手指搭在她的腕上,原也没分辩出什么差错,只是说话的却不是老神医。
在玉墨听见发声的不是行医老者而是一个年轻人时候也是神情异样,在对方说中妹妹的病症以后才压制住欲发作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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