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跪下,凌君傲满面坚定神情,朗喝。
“谢皇兄隆恩,君傲定不负其望,抵达蒲洲城后,一切皆听主帅指挥,绝不放纵,身只为将。”
满意的点点头,凌皇胤再次将凌君傲托起,谆谆嘱咐。
“若路上没遇到凝儿,你就先行蒲洲报到,不可妄为,等凝儿回城指挥。若炎彬已醒更好,切记,你定要放下身段,虚心求学。毕竟,皇兄的兵法亦是炎彬所授。”
“喏。君傲谨记。”凌君傲满面沉着,虚心待命,轻声一喝,重重点头。
“去吧。”
只凌皇胤一声轻吁而已,凌君傲再凝视他半晌,突然甩身,大步冲离。
只等凌君傲出营帐,冲向坡下,远远可见禁卫牵马迎他,看他翻身上马,带着他的人策马离去,从头看到尾的封奚森这才扯回目光,望向凌皇胤。
“皇上,再派人去催催冷星辰吧,您断药时间太长了……”
凌皇胤站在原地,轻咳两声,摇了摇头,他盯着地面发呆,疑惑轻喃:“为何面无表情看我一眼?”
封奚森没听懂,单眉一挑。
失笑,凌皇胤轻叹,抬眸望远……坡下远处,金树之下,人头簇动,足见热闹。
*
夜半时遇袭,大打了一场,全是黑衣卫,都懒得跟他们客气,凌亦凝大开杀戒,那些黑衣卫个个了得,金炫澈大手笔,一派就是近百个,把她打的差点累死,最后几乎落败,她强行杀出重围,抢了他们的一匹鬼马险险逃出。
因累极,凌亦凝寻了一常人无法到达的高山之顶,躺下便狠狠睡了一夜。天刚亮,她惊醒,立马赶路。
尹魅刑那痛苦的样子,虽她与他在一起时间不长。却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相信,不止是她,就算尹魅刑身边跟他时日长久的人都没见过他如此痛苦模样。她虽不懂爱情,却清楚知道,失爱的痛苦。
至少,就她来说,连想像一下失去凌皇胤她都做不到,更何况真实降临?
不,她不会给金炫澈那样的机会。
她不会任由他伤害凌皇胤。
温舒雨死了,她无意发现自己公公与夫君通敌。要加害皇帝……老者,温舒雨临死前所说的敌方老者,会是谁?突然想起在金炫澈身边时见过一老者,模样如仙,难道是他?
甩甩头。凌亦凝拼命催马狂奔,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念——立即见到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凌皇胤。
金炫澈,他疯了吗?为什么非要加害凌皇胤?他无视他身为轩辕帝皇也就罢了,他就不怕她一怒之下与他同归于尽?
艳日炎炎,自从进入五月后,天气明显转暖。奔驰在旷野上,凌亦凝倍感焦燥。她担心极了凌皇胤,人在路上,恨不得生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
人活着的,必须有一个信仰。一个活着的目标……曾经的冰蝶,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只是为了不死,只是为了那微小的一个信念——每次成功。她家老大那欣慰的笑容,恐就是她活着的唯一目标吧!
毕竟,只要有她存在,明星集团就能威立不倒。用她们老大的原话说:因为有你,明星璀璨。
如今回头再看,倍觉可笑。
古元的凌亦凝,活着,是为与凌皇胤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心痛的话语。人与人,也许就是这样,纵使天天在一起,彼此仿如隔邻,却有人只一句话,就能进到心里,永远入驻。
凌亦凝的信仰,就是凌皇胤。
近正午,隔山可见炊烟,那处定有村庄民户,按理,凌亦凝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吃过一顿正餐,她该停下找些吃的,好好休息休息了。可惜,她无视那边处风景,径直朝着岱河城方向疾冲。
此时的她,心急如焚——唯恐自己四蹄之速耽误了时机,心里惶恐的恨不得瞬移过去,哪还有心思顾及其它?
前方看见黑马数十骑迎面冲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金炫澈座前第一走狗——甲午,凌亦凝呵的冷笑,暗暗无语。
金炫澈疯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拦截她,他就这么害怕她赶到吗?他到底想做什么?所谓的加害,到底是何程度?是杀……还是生擒?
双方距离只剩十来米了,凌亦凝突然暴怒,咆哮一吼,蹬马纵跃,空中抽剑,啪一声锁梦解禁,幻化蛇靴。
咻咻咻咻咻咻——!
利刃斩风,咻咻作响,凌亦凝潜力暴发,蛇鞭如花,空中绽放。
刚冲近,甲午大吃一惊,立时止马,他身后众黑卫以包抄之势左右画圆,将凌亦凝困在正中间。
咻咻咻咻……
蛇鞭飞舞,方圆之内,黑卫们聪明的不断退让,全体控制在凌亦凝攻击范围之外,她进他们则退,她退他们则进,偶有人受伤,立有人顶上。甲午此行带了近五十余黑卫,目标只是缠住凌亦凝,拖延时间。
凌亦凝发现黑卫们改变了战略,再不是前一波人肉攻势,好几次差点伤到她,这次,他们显然另有命令,不得伤害到她,只一味闪躲,拖延着时间。
啪一声甩鞭,凌亦凝怒啸,突然翻身上马,荡鞭抽向前方,所及黑卫有的当场受伤,有的赶紧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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