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走后,我才听夏葵给我说,慕容府里每年基本上都这样,我爹一年到头在外的时间比在府里多,所以他才立下了这个规矩。
傍晚,夏葵和宝香稍给我做了下打扮,就提前三刻钟出门了。
华慕堂我先前去过,总觉得未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食欲估计会有所下降,在那样压抑的气氛下用膳,就好比用刑一样残酷。
不过事后倒是可以让宝香和夏葵去厨房给我再煮点东西回阁楼吃,走的时候,再带点鱼肉之类的回去给小玉吃。
去的路上,看到有家丁和丫环在扫雪,寒梅绽放花芬芳怡人,真想让蓝玉也看看,不知他最近可有遇到何好景色,是否也想跟我分享呢?
想起他,我就禁不住犯起惆怅,恍恍惚惚间,我和宝香已跟随夏葵来到华慕堂门前,没想到到慕容诗文的轿子不其而遇,我本想假装没留注意到她先进屋,哪知她一下轿的时候冲我说了句听着不怎么舒服的话:“四姐,怎么走路过来,这天多冷啊。”
“久坐易生疾,须多走走,活动筋骨总归是好事。”轿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再说明知我阁楼只有两个人帮忙,她这分明是故意挑事嘲讽我。
不过没关系,我并不需要用这些多余的劳力,去让别人辛若。
“四姐还是老样子,喜欢说逞强的话,想要做轿子,待会你向爹爹要一顶便是了,我们家什么都不多,就钱多。”慕容诗文的话是越说越离谱,我轻摇头不想再理会她。
进屋后,看到基本上都人齐了,多了好些张生面孔,夏葵凑近我耳边悄声给我说那些便是张氏娘家的人。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些人,只是给他们意思意思地欠了欠身,之后在一家丁的指引下,来到属于我的位置坐好。
我坐的位置距离我爹很远,位置这一说,不止是我爹那帮夫人,子女也是一样的。
坐我爹右边坐的是张,下来是吴氏,之后才是李氏,左边是长子,慕容浩,今十九,是张氏所生的,下来是慕容诗文,现下来是吴氏生的次子,今十七,也就是说,未来慕容府的继承权,已落在张氏手里,难怪有如此嚣张的本钱。
至于李氏,她先前给我说过孩子生下来后夭折了,不知是否属实,还是为了利用我而编的谎言?不过她还年轻,要再怀孩子,也是有很大机会的。
次子下来是三子慕容靖,就是钟氏的儿子,模样生得有几分似她,最后是慕容霜,家中最小,是吴氏生的至于我嘛,肯定是坐在最后。
晚膳的方桌很大长,如此分座正好一止了然,因为这样的规矩,慕容府的下人也从座位看着来讨好谁,不能得罪谁,谁对他们最没有危胁力,跟哪个主最得益,这些事情,是事后夏葵和宝香告诉我的。
从晚膳开始到结束,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没有过年的和乐融融,也不没有属于正常家人之中的温馨,我就连夹菜时都得先暗里看一圈在座的脸色。
熬到晚膳用完后,本以为就能离席回闺阁了,哪知慕容诗文找起了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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