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约我在之前还做嫩模时经常聚餐的一家海鲜馆儿,那家店的蒸汽海鲜非常好吃,夏天时候是露天大排档,也卖烤串,我们一批嫩模下了场子就聚两三桌喝酒吃串。
记得有次赶上一场大雨,当时有个姐妹儿怕淋雨,一淋雨就感冒,从没有过例外,她转天还有两个台要出,都是大人物,定金都付了,根本不敢得罪,否则挨顿打都是轻的,吓得她白着一张脸慌慌忙忙找旁边一桌两个男人求救,想买人家雨伞,没想到竟然被其中一个看上了,直接包了一年。
在顶级餐厅吃饭的未必口袋里揣着都是真金白银,也许是哪位首富的司机,也许是拆二代暴发户,而路边摊不见得就没有有钱人光顾,王思聪就喜欢带着网红街边撸串,那姐妹儿碰上的也是一上流公子哥儿。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人往往都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咽得下野菜包子,不是顿顿讲排场。
温姐说人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吃顿夜宵的功夫直接成了人家姨太太,那一年里姐妹儿捞得特别狠,后来一拍两散直接从小宝马改成了法拉利,就是那公子哥送的,还有一套精装公寓,不过现在结婚了,嫁了个家族卖马桶生意的小开,在台湾那边生活,生了两个儿子,母凭子贵非常美满。
那姐妹儿不贪,给什么拿什么从不索取,反而是傻人有傻福,男人对于那些还没怎么着就狮子大开口的女人非常容易腻,换个不争不抢听话顺从的姑娘,这种口味都很受用,反而出手阔绰,男人不喜欢被强迫和施压,尤其是有钱男人,装得逆来顺受并没有什么亏吃,人活在世上不论领域的任何周旋,不都是有目的吗,达成目的的方法有很多,但一定有一种是最合适的,对什么男人用什么手段,才能让任何猎物都逃不出手掌心。
车停在街口开不进去,前面一座井盖正在施工,司机问我是否绕路。我摇下车窗探出头看了看前面路况,这边绕行要开出很长一段车程,绕过三座大厦,会把原本五分钟的路增加到半个小时。我正好颠簸得恶心,让司机在这里等,我自己走进去。
保姆跟随我从车上下来,到对面一家饮品吧为我买酸奶,我掏出手机给温姐打电话,问她在一楼还是二楼,然而我还没拨完号码,她忽然发过来一条信息,上面写着到路口星巴克见。
温姐很少发信息,她一直都是和我打电话,我迟疑了下还是拨过去,但对方直接拒接了,我想到在别墅时她那边的嘈杂和争吵,估计不只是她自己不方便接,我直接按照她信息要求穿过长街,找到了紧挨十字路口的星巴克。
这个时辰星巴克非常冷清,从玻璃看进去只有两三桌客人,我透过窗子找遍所有角落都没发现温姐,我正想再打过去向她确定是不是这一家,忽然我前面走过的两名陌生女孩指着我大声叫喊小心,我看着她惊恐表情没有反应过来,呆滞的站着,下一秒身后猛地刮过一阵风,尖锐猛烈的刹车响顷刻间划裂天际刺破长空,我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像是一双大手,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我从地狱的入口推开,我毫无防备重重跌倒在地上,连一丝抗争的余地都没有。
在我距离地面仅仅不到半米的距离时,我拼尽全力撑住地面,将身体狠狠一翻,掌心擦出几条鲜血淋漓的伤痕,指尖也被一粒尖锐的石子戳破,十指连心的巨痛没有令我丧失意识,我无比冷静将全部重量压在后背着地,而腹部在缓冲之下毫发无伤。
那辆直奔我驶来的汽车不知为什么忽然变换了方向,在我倒下后拐了一个非常大而急的弯,我看到薛止文匍匐在我腿上,他用自己身体盖住了我所有可能被倾轧的部位,那辆车是在发现他会被撞伤后才急忙改了计划,将我放过。
围观的人群迅速膨胀,很快就从几个人变为上百人,我在不断的吵嚷惊叫中逐渐回神,死里逃生的惊惧使我身体迅速浮起一层冷汗,我感觉到自己发抖的手和唇,刚才如果再慢一秒,那辆车就会撞上我的身体,我面前是星巴克的墙壁,玻璃与两辆坚硬的轿车,无论我飞向哪一处,都势必重伤残疾,我腹中的孩子更不可能保住。
那辆车如此有条不紊逃之夭夭,很明显并不是突发意外,否则司机不会有这样沉着的心态。
薛止文看到车已经消失在路口,他从地上站起来,想要把我扶起,然而他发现我掌心在淌血,而且血势越来越汹涌,怎么都止不住,他大声询问人群哪里有药店,有人非常热心从自己的包中找出水瓶和丝巾,让他先为我冲洗冷水止血,再绑住控制伤口,薛止文按照那个人的指导做完这一切后,他似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故,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他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也是这样,“其他地方伤到了吗?”
他甚至不太敢看向我的下体,是否流渗出血迹,我闭了闭眼睛,定神后咬着牙掀开裙摆,当我看到安全裤还是非常洁白的颜色,只是沾染了一点点灰尘,我长长松了口气,那一刻比我自己劫后余生还要令我喜悦庆幸。
我恢复理智后一把握住薛止文的手,“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撞击,而不是意外的失灵和失误。如果不是多出你,在他们计划之中完全不存在的受害者,这辆车根本不会变路开走。而我现在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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