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侃刚上前准备拉曾怀诣,却不料被一股力量一把给推开了。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陈侃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脚踝也也猛的冲击力给扭到了,当下传来一股疼痛,一个没忍住,惹地她龇牙咧嘴。
曾怀诣反应过来,赶忙过来搀扶着她:“疼吗?”
看到陈侃的表情,曾怀诣就知道一定是弄疼她了,像陈侃这样的人,不是忍受不了的疼痛,是一定不会表现出来的。
陈侃摇摇头,抬眼看去,是琴惜怜那张狠狠的脸:“你,就是你一个贱人,是你害死伟文。”
“伯母,您在说什么?”陈侃眼眶骤然增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琴惜怜,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看着琴惜怜脸上的愤恨,又看了眼一旁的曾云歌,他脸上平淡无奇,看不出任何。
“怀诣,伯母怎么了?”陈侃最终把视线落到曾怀诣的身上,她懵了,被琴惜怜的突然指证给搞懵了。
“琴阿姨,您若是在乱说,别怪我在爸爸面前对你不客气。”曾怀诣扶起陈侃,眼神凌厉的看着琴惜怜,语气也很是严肃,甚至是冰冷。
琴惜怜没想到曾怀诣会当着曾伟文的坟,直接冲撞自己,可当下眼神一变:“怀诣,你如果要为这个仇人来顶撞我,甚至是对我不客气,那你就来吧,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女人居心不良,就是她害死的伟文。”
琴惜怜这句话说完,曾怀诣深吸一口气,抱起陈侃,便准备转身离去,他怎么会不知道曾伟文的死不简单,可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是陈侃做的。
就在这时,曾云歌上前一步,拦住了曾怀诣的去路。
“让开!”曾怀诣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哥哥,你这样对爸爸妈妈不敬,我也是为了帮爸爸找出凶手,你该不会因为她是你喜欢的人,你就在爸爸面前包庇吧?”曾云歌的声音很散漫,却很有力度,让曾怀诣没有办法反驳。
陈侃皱眉,她现在脚踝疼的厉害,显然刚刚扭的拿一下不轻,可她还是挣扎着让曾怀诣放开自己,用一条腿用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不能让曾怀诣为难!
“伯母,您凭什么说是我害的伯父?空口无凭,你这是污蔑。”陈侃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所以,既然她能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害了曾伟文,那么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可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污蔑自己?
“污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挺好的,竟如此的心狠手辣,那天早上,只有你去找过伟文,伟文就是在你离开之后出的事,你敢说与你没关系?”琴惜怜面上很是悲痛欲绝,指着陈侃的手都在颤抖,不知道的真的以为她痛心疾首呢。
“我敢说,我为什么要害伯父,对我有什么好处?”陈侃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就是没做,她不相信琴惜怜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好处?你不就是觊觎我们曾家的财产吗?伟文不喜欢你,你就用这样的方式……”琴惜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话语都是哽咽。
“你……我!”陈侃皱眉,是,全离城都知道曾伟文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已经尽力了,曾伟文也终于对自己另眼相看了,自己怎么可能杀害他?可是这一切,现在曾伟文死了,她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
也就是这时,警车上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陈侃直直的看着琴惜怜,又看了一眼曾云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曾云歌,当时我出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你,后来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伯父出事了,你可以作证,我根本就没有去害伯父。”
陈侃眼中闪着希望,抬头看着曾云歌,那个时候,她和他在一起,他能作证!他能作证当时自己无分身乏术去害曾伟文。
“爸爸死亡的原因是因为病发,而不是被人杀害。”曾云歌看着陈侃,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笨,为什么沈廖雨一定要让自己帮她解决她?真的用这么大费周章吗?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曾伟文的死他是不可能不追究的,既然陈侃的嫌疑最大,那么他正好为曾伟文找到凶手,也算是履行了对沈廖雨的承诺。
曾云歌这一句话,却让陈侃心中惊讶不已,虽然他的话很含蓄,可却明摆着告诉她,曾伟文的死不是说当场不再就可以洗脱罪名的,他的意思是她提前动了手脚,然后离开现场,再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计划好了,曾云歌那天开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已经属于计划的一部分了!
自己当真是傻了,这个时候竟然会来让曾云歌为自己作证,要知道,曾云歌可是琴惜怜的儿子,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可是陈侃始终不敢相信,曾伟文可是曾云歌的亲爸爸啊,他怎么会下的去手?还是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突然,陈侃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转头看去,是曾怀诣那张脸。
“怀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陈侃慌忙转过身看着他,如果连曾怀诣都不相信她,那么,她真的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