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傅诗彤很犹豫。
当初她之所以那么做，单纯只是为了可可。
因为她知道，对洛可可而言，穆梓航意味着什么，如果穆梓航真的出了事，她很怕洛可可会因为受不了而崩溃。
只是那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同洛可可拉开距离，所以才会打着冷皓轩的名号救穆梓航。这个理由，穆梓航应该已经听过了，但他现在却还是问了一遍。
要说真话么？如果说真话，那可可的心意也可以传达到穆梓航面前。
可就算说了真话，洛可可也不会和穆梓航有更多的交集，毕竟穆梓航就要和苏玲订婚了，自己这时候说那些，只会平添尴尬。
心里兀自思量着，就听穆梓航认真地问道：“是因为可可么？”
傅诗彤一下瞪大眼。
没得到回应，但穆梓航已经有了答案：“我已经很多天没看到她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把我的号码给她，我想亲自向她道谢。”
傅诗彤很纠结，如果真把号码给了洛可可，她一定会高兴，可高兴之后呢？因为他的订婚结婚而难过心伤？
比起绝望，在希望之后的失望才更可怕。
亲身的经历让傅诗彤对这点深以为然。
“穆大夫，你能恢复健康就好。”傅诗彤不再犹豫，“号码我就不给可可了，抱歉，我不想她多想。”
“是我逾矩了。”穆梓航彬彬有礼地说道，“你不用道歉，我明白你的意思。”
傅诗彤微微尴尬：“那，祝你早日康复。”
“多谢。”穆梓航说道，“可可能有你这个朋友，我很放心，以后还请你多照顾她一些。”
就算没有他这句话，傅诗彤也不可能不管洛可可，她轻声应了，又问：“还有事么？”
礼貌归礼貌，大度归大度，傅诗彤终究不想跟他多说。
一是因为他们确实不熟，二则是因为尴尬。
“没有了。”穆梓航说道。
傅诗彤这才把电话放到一旁。
想了想，她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洛可可发了消息：“在忙么？”
“闲成狗。”洛可可立刻回了消息。
自从那件事被摆平，再加上之前的主任锲而不舍地请她吃饭，现如今整个医院都知道她洛可可有个惹不起的后台。
本以为到了心内科能学点东西，谁想无论医生还是护士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她每天除了整理一下病例，完全就找不到事做，只能窝在办公室里玩对对碰。
跟傅诗彤抱怨一通，洛可可感慨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于焕，你说他对我这么凶，我怎么就那么惦记他呢，我该不会是被虐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
傅诗彤看着这句话，想了想，发过去一条语音：“是哪种想啊？”
“怀念？”洛可可有些拿不准，“反正不是悼念就是了。”
傅诗彤：……
好吧，她还以为洛可可难得开窍，知道去发掘除了穆梓航之外的人身上的优点，结果并没有。
“诶，你说他辞职能去哪啊？”洛可可又问。
傅诗彤：……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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