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哥,你醒了?”白昕媛的笑容有些僵,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
“手机给我。”谭少慕的声音没有温度。
“哦。”白昕媛尴尬地把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机递给了他。
谭少慕没有接过手机,依旧盯着她的眼睛,“你的。”
白昕媛心跳一下子停了下来,瞳孔也陡然放大。她紧张地差点咬了舌头,语气里莫不是求饶,“慕哥哥……”
“给我。”他蹙眉,有些不耐。
白昕媛不敢再惹怒他,乖乖地把两部手机都递了回去。
谭少慕看了眼她刚刚发送的号码,记在自己的手机里后,才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媛媛,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今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你再给这个号码透露出什么消息,哪怕是一个字,我谭少慕都当没有你这个人。清楚吗?”
之前,他就怀疑过,外公的手机号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要说王平,就是谭江淮都未必清楚。何幼霖的照片是怎么会发到外公手机上的。究竟是谁透露给王平的?
直到昨天,那张被人做了手脚的通讯记录摆在他眼前,他才意识到,聪明的人不代表不会做傻事。尤其是聪明的女人,一旦犯傻,也会被人利用。
此刻,谭少慕失望的目光,像是毒蛇一眼噬咬着她的心头肉。白昕媛面色白了又白,想解释什么,但对着他这张没有温度和表情的脸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谭少慕没有再说什么,拿起脱放在一旁的西装,转身离去。
走到演奏会外面,他拨通了刚刚发短信求救的电话,醇厚的嗓音在大堂里响起了回音,“今晚上他可能会有所行动。你派去的人一定要盯牢了。”
挂上电话,他把手机上备注“老婆”二字改回了“墨阳”,才大步离开。
此时,潜伏在外的王平正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亦是陷入了天人交战。
在T市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何幼霖的手机砸烂了,埋在废弃工厂的黄土坡里。回A市后,他也再三确认过她的身上没有别的通讯设备。而囚禁他们的屋子更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理智上,他不相信这个短信的内容。
可是,情感上,他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担心。毕竟他一个月没有去过那里,不知情那边的情况。万一何幼霖真有什么本事,弄了个手机通风报信呢?不去看一眼,他总归不放心。
她可是他手里的王牌。丢了她,他和谁谈判都少了筹码。
王平坐上自己的机车,发动引擎,一路朝着城南开去。行至与城郊接壤处,王平警醒地发现后头有人跟着他。意识到这一点,他才想起那人的再三叮嘱。
他回到A市后,极有可能会被谭少慕盯上,若私自过去找何幼霖,必定会暴露他们藏人的地点。
突然,王平一个急转弯,朝着南海度假村开去。
一个小时后,谭少慕的手机响起。
谭少慕迅速接通了电话,“找到人了?在哪里?”殷切的声音,暴露出他的迫切与渴望。
墨阳沉默了几秒,叹息,“抱歉,我弟兄一路跟到了城南,最后被那孙子给发现了。那孙子带着他们一路绕圈子,把城南逛了一遍后,才回到他藏匿的渔船上。”
“没事。起码,可以确定人就在A市,也缩小了范围,在城南这一片。”谭少慕捏了捏眉心,面上没有太多焦躁,语气平稳。但抽到一半,还燃着烟头的香烟却被他揉进手心里,揉成一团。
“嗯,我会加大人手,集中在城南这区域查探。哪怕挨家挨户,掘地三尺,也帮你把人找出来。”
城南崆子巷。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京德大药房里走出,双手插兜游走在街上。绕了几个小路,才走到一户钉子户人家。
周围的房子都被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它像个孤岛一样耸立在荒地。
他打开门,把兜里的长方盒子递了进去,“给。”不多说一个字就离开了。
何幼霖从门缝里结果验孕棒,把江淮锁在卫生间外面,自己蹲在马桶上看说明书。
五分钟后,她看着上面的两条杠,久久回不了神。
明明,她一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她紧紧攥着验孕棒,整个人蜷缩抱紧,埋头哭泣。
隔着门板,江淮在外面听见了她若隐若现的哭声,恨不得踢开这个破木头,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甚至告诉她真相。可是,他不甘心。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回不了头。
如果她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孩子是谭少慕的,他这辈子都永远的失去她了。
那么他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输了她,即使以后,他赢了天下,夺得谭氏,也没有意义。
“小霖,你出来。”他敲了敲门,柔声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有什么话,你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好不?”
江淮在外面劝了又劝,里面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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