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扫向了纸魁,抬头看着黑淼,道:“那个纸魁是怎么回事?”
黑淼笑道:“这东西啊,之前我在一片乱坟岗捡到的。它还挺聪明,知道在聚阴地里吸收阴气来强化自己。很幸运的是,它遇到了我,帮着我一起,完成了这几次任务,也算很不错的功臣了!”
“它一个纸人,作用是什么?”我问道。
黑淼哈哈一笑,道:“纸魁有一个很特殊的厉害之处,就是迷惑。每次的任务,都是它帮我引来那些人,然后将其害死。我只需要在人死之前,在周围布下锢魂术便是。”
“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使用锢魂术,把它们变成魃尸?”我又问道。这是我最关心的一点,因为这些魃尸,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黑淼深深一笑,道:“为了考验你。”
“什么意思?”
黑淼哈哈一笑,道:“你还太稚嫩,经历的太少,多些历练不是坏事。那些魃尸你要是都对付不了,那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呢?”
我愣住了,用他的话来说,魃尸的出现只是为了考验我。但是这一次的考验,就差点要了我们三个人的命。以后的路难道比魃尸还要难以对付?
想想我们经历的种种,也都算是有惊无险。唯独魃尸这件事,若不是爷爷在最后关头,提醒我请神上身,那我们三个人妥妥的是交代到那里了。
凭我们自身的力量,连魃尸都对付不了,何谈以后的路。
我看着黑淼,道:“你到底是谁?考验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黑淼淡淡一笑,道:“不要想这些没用的。眼前的事情先解决好,你会知道我是谁的。还有,这个纸魁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现在纸人就是一个普通的纸扎罢了,你们要是想要,得先找那个江队长,毕竟现在看来,这玩意儿是个物证嘛!”
我们说话间,江龙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死的是徐家的小儿子,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死法和之前的几个魃尸的形状一样,整个脑袋低着,与身体平行着,脖子伸得老长。
而之前围着的一圈徐家的人,也都被警察慢慢的劝走了。
江龙看着黑淼,冷冷笑道:“你是不是把这具尸体也下了锢魂术?”
黑淼摇摇头,道:“没有,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我用手拉成的。”
我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黑淼,道:“你说啥?你用手把他的脖子拉成了这个样子?!”
黑淼完全无所谓的点点头,道:“是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他作恶太多,受到这种惩罚也是应该的。地里埋着的那座新坟看到了吗?那是徐家老二的闺女,才十八岁的年纪。被他这个小叔给强.暴了,想不开才自杀的!这种人渣,死不足惜。我这可是为民除害呢!”
江龙一愣,不过随后说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法律会严惩他,不需要你这种打着正义的旗号的人,做什么所谓的英雄主义的事情。”
“法律?呵呵!”黑淼一笑,道:“他强.暴了自家侄女的事情,徐家的所有人都知道。徐老二把他打了个半死,但是却始终没报警,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了,整个徐家的名声扫地,这是徐家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为了女儿的名誉,为了家里人的面子,他只能隐忍。这个时候,法律有用吗?国人最讲究的就是脸面,这种家丑,他们可能报警吗?他们不报警,这种行为,又有谁来做主呢?我替他们,做了他们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对吗?”
黑淼这一番话下来,我都有些发愣,徐家最小的儿子强.暴了自己亲哥的女儿,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徐家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风凉话。有时候,风言风语的威力不下于尖刀利剑。
尤其是一些农村的碎嘴婆,会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到处吆喝。她们不知道,这些被她们当成笑柄谈论的事情,足以使一个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崇尚言论自由,但是拿人家的痛楚当笑柄的人,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
当有一天,他们因为你们的风言风语,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悔意和羞愧吗?
强.暴自家侄女致其死亡,现在我对这个徐家小儿子的死,不报一点的惋惜。
黑淼继续说道:“之前的那几个人,也都是各自作恶,死不足惜,说出来你们都能义愤填膺,信不信?”
我冲他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之前杀死的,那个叫赵虎子的男子,是因为什么?”
黑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赵虎子的母亲,是不是几十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
黑淼道:“他有恋母癖。他现在的母亲,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吧?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恋母癖,他的养母的死,就是因为他的恋母癖,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天天抱着他养母睡觉。直到那一天,他干出了更恶心的事儿,所以导致了他养母的死亡。”
“你是说?……”接下来的话我没开口问,因为如果我心里想的是对的,那这个赵虎子也真是畜生不如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黑淼怎么什么都知道一样,会不会是他拿假话在忽悠我?!
我冲他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就好像你亲眼见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