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他只是娶了一个甄宓,现在呢,怕是都数不过来了吧?还有一大帮的孩子!邓禹就曾经嘱咐我,去了三国,要提防他的那些女人们害我。不要说那些数不清的叫不出名姓的,单单一个郭女王,她能害死甄宓,就不能害死我吗!
最最恐怖的,是还有曹操!曹操曾经对我不错,还封我官、借给我剑,可他后来却误会我,以为我喜欢他,还说过要娶我!
所以,打死都不能再去那个鬼提地方!
那么,这回和曹丕分手,就是真正的分手了。如果还有机会回剑坛,也许还能再见一面;如果剑坛不再召集大伙,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想到这,她又的确有些不舍。
哎,但愿他能在这儿待些日子,我们就在这儿一起相处一段时间,就像当初在剑坛的想法那样,度过曾经美好的时光,然后各回各的世界,留下一段难忘的记忆罢了。
见乔云一直没说话,曹丕的心里更没底了。他料想她不会轻易答应跟他走,其实乔云的那些顾虑,曹丕也替她想到了。他以为她会说她不去,会指责他的背叛,会抱怨这么多年他对她的不闻不问,会哭着撒娇,甚至伸手打他。
然而他想错了,乔云就是一直那么静静地坐着,面色平静。
“云儿,你再好好想想。也不急,没事的,华佗走了,我们就再去找他。我现在是副丞相、五官中郎将了,我有能力办这事。你先歇着吧,昨晚睡得太少,再补个觉吧。”曹丕给自己下台阶,伸手帮她理了理刘海儿,其实人家的头发没乱,他只是手欠,想动动罢了。
“好,你也休息吧。这些天写书稿都没休息好,昨晚又没睡,今天一定好好睡一觉。”乔云还是温和地说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他下楼,想找李白再说说,问问他,云儿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根本就成了喜怒不形于色了。她哪来的这种城府,她这些年还经历了什么,能把她修炼到这种地步?
餐厅里人都撤了,只剩下两个伙计在收拾桌上吃剩的东西和餐具。他不知道李白住进了哪个房间,又不能挨个屋去敲门。他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也该洗漱一下了,刚才就这么狼狈地去见云儿,她不会嫌弃我吧?
哎,就是嫌弃,她现在都不会表现出来了。多想回到从前,云儿她即使生气,也会明白地说给我听,哪怕是严厉地指责我、骂我,甚至打我,也好过我这么没头没脑地猜!
一推门,李白在他屋里。
“太白,我正想找你呢。”曹丕沮丧地坐在床边。
“乔云什么都没说是吧?”李白猜到了,曹丕去了这么久,回来又这副无所适从的样子,他就知道是乔云跟他玩起了深沉。
“乔云现在成熟了,可深沉了,你都猜不透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李白也这么说。
“是啊,她一定是经历的太多,凡事都靠自己,她太累了,太不容易了。太白,我心疼啊!”曹丕刚才在乔云面前没掉泪,这会儿,却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老曹,你从她的角度考虑过吗?十多年过去了,她的伤就算没动过手术,你认为什么伤会拖个十来年才治疗呢?换了你,你会痛痛快快地去找大夫,把已经长好了的皮肉,再硬硬割开个大口子吗?”李白抬着眼皮问他。
“是啊,我只想着一心找华佗了。太白,不怕你笑话,别看我是那样的身份,我真是一直等了十几年,才有机会见到华佗。这回要不是我父亲派人强硬地把他押来,我都还是见不到神医真人呢。”曹丕无可奈何地说。
“嗯,也不奇怪,要不怎么叫神医呢。我们这儿也有不少名医,但是会动手术又会使用麻醉剂的,还真没有。不过,我看乔云的伤好像是真好了,她现在跟裴将军对剑都能三百个回合面不改色气不喘,听说那天她还和公孙大娘对了一千个回合呢。”李白说。
“云儿的本事都这么高了?!”曹丕惊叹,“哎,你们说得都对,找了我这么个靠不住的男人,一切都只能凭自己打拼,是我害了她,却也成就了她。哎,我可不希望她有这样的成就啊!”
“所以啊,我也在替你使劲儿地想。我觉得吧,乔云跟你走,还真是希望不大。你总得给她个足以接受的理由吧?伤好了,这找华佗的最基本的理由就不存在了。其他的呢,为了你这个人?可她跟你去了,你能给她什么呢?皇后,还是贵妃?”李白问他。
“哎,我现在也不是皇帝,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上皇帝。我是记得在剑坛时你们都称呼我子桓皇帝,可是看我父亲这架势,也未必选我接班。再说,他自己都没有称帝的意思。刘秀的那个小嘀嗒孙儿还在那儿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父亲还顾忌那么多。哎,不说这些。我是说,我这些年娶了不少女人,都是情非得已,不得已才娶回去的。我心里只有云儿。”曹丕说。
“老曹,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啊。”李白撇了撇嘴,“别说乔云不信,我听了都不信。我劝你,这话就不要对她说了,她就是不骂你,心里也得气个半死。你就更别指望她跟你走了。”
“可我说的是心里话。不瞒你说,我娶回去哪个,闭上眼睛,都使劲儿地想着她是云儿。”曹丕叹着气说。
“老曹,你还真不要脸!”虬髯客推门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曹丕最后说的这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