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贝尔忽然想要将这个女人给拥进怀中,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让她睁开眼睛看看他到底是谁!
他是包贝尔,一个活人,大活人!
而不是容非衍那个已经死掉的人能比的!
胸腔里蹦出一抹戾气,将包贝尔英俊的面孔染上一层邪魅,虽然阳光倾泻下来,但是他却感受不到暖意,整个人身上披上一层阴沉。
瑾色迷迷瞪瞪中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子,就迎上包贝尔的眼眸。
“醒了。”在瑾色苏醒的那一刹,包贝尔换上另外一幅表情,跟刚才的样子大不一样。
瑾色动了动眼珠子,从沙发上坐起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因为感冒,声音有些嘶哑,包贝尔站起来走到饮水机那里帮她接了一杯水递给她说:“路过这里,顺便上来看看你。”
他的语气那样的自然,瑾色也就没想那么多,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说:“你不工作?”
瑾色当然不知道,包贝尔为了过来看她,放弃了正在进行的会议。
包贝尔勾勾唇道:“我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再说,生活里不仅仅只有工作,还有远方跟诗。”
瑾色失笑一声说:“包总好雅兴,我是不能跟你比。”
“色色,你为什么不说我这是为你呢?”听他意有所指的话语,瑾色脸色一顿,别开视线说:“我还要工作,你请回吧。”
“色色,你重感冒,必须去医院。”包贝尔不容置疑的说。
瑾色忽然生气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总要听你的?”
落在瑾色身上的目光陡然一紧,包贝尔凝视着她半晌说不出话,他自嘲一笑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瑾色心中一顿,从心尖上升起一抹懊悔,她想要迂回一点至少不用把话说的那么伤人,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覆水难收。
她想说点什么弥补自己造成的伤害,但是所有的话到嘴边却化成一句:“抱歉。”
包贝尔淡淡一笑,略微轻松的表情说:“你不用道歉,我一早说过我追你只是我的个人行为,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但凡我能够控制自己,我也不想追你追的那么紧。”
听完他说的,瑾色愈发内疚了,“你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忘了他。”
他知道瑾色口中的‘他’是谁。
包贝尔平静的看了她一眼说:“瑾色,为什么你不肯接受容非衍已经死掉的事实?为什么你还要空守那个虚无缥缈的妄想?你明知道放手过去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为什么不愿让自己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
瑾色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瑾色,你永远都不是懦弱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包贝尔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你明明可以更好的生活,却让自己活成一个怨妇,从容非衍死的那一天起,你将自己关在心门里,独守着对那个死人的执念,你以为这么做是对他的爱,殊不知这是对你的不负责,对你人生的不负责更对团团的不负责。”
“你别说了。”瑾色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就算容非衍还活着他恐怕都不喜欢你这样折磨自己吧。”他这么多天沉寂在心中的苦闷,一下子全部都像是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他不说那些话的时候,瑾色还能自欺欺人,当他的那些话,被抽丝剥茧之后只余鲜血淋漓的现实!
瑾色颓然的坐在那里,任由泪水洗涮自己,她清楚的明白包贝尔说的是事实,可是她做不到。
从容非衍死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将心门关上,她其实一直都在等,等一个不可能。
而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可能性是零。
包贝尔似乎并未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道:“瑾色,如果你永远都不愿意打开心门,那么你永远都丧失能够快乐的机会。“
瑾色将头埋在膝盖上,此时的她褪去之前高冷的形象,成为一个格外需要安抚的女人。
包贝尔心有不忍,想要去安慰她,但是他知道,瑾色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就像是他这么多天的所作所为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一样。
包贝尔再次自嘲的说:“瑾色,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现实,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联系,我今天下午会出差,快的话一个星期,迟的话半个月。”
言外之意,等他出差回来,希望瑾色能够接纳他。
最后看她一眼,包贝尔迈着大步离开总经办。
外面的kabby看到包贝尔离开,想要开口说话,但是看他脸色不对,抿着唇瓣并未开口说话。
走到总经办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推门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瑾色的脑袋才从膝盖上抬起来,走到洗手间的位置清理一下自己,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明明是人生的正好年华,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脸上浮现出一种沧桑。
从洗手间出来的瑾色重新换了一副表情,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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