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言有些不懂，她对他的距离又是因为什么。
于是他主动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躲我？”
常欢离心下一惊，他竟然看出来了！
她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不露一丝痕迹，但是却还是被封靳言看出来并且说出来了。
沈嘉许见他们开始谈论一些比较隐私的事情了，就主动地拿了文件，对封靳言说道，“封总，我先去复印一下这些文件啊。”
封靳言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去吧。”
沈嘉许还是很有眼色的，他一走，封靳言就放开了很多了。
“你说啊，为什么？”
常欢离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再抬起头的时候，她脸上又染了一丝沉重的光彩，“我忽然觉得……你像一个渣男……”
“渣男？”封靳言讶异，“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不是对我，是对别的女人。”常欢离冷静地说道。
“那你是希望我对别的女人也这么好了？”封靳言的语调忽然往上升了一度，有些不能接受常欢离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常欢离摇了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封靳言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压住自己的情绪，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处处留情，然后再很不负责任地拍拍屁股就走人。”常欢离看着封靳言的眼，一脸认真地说道。
封靳言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告诉过她们的，不要爱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了就有用了吗？心是很难管住的，不是你说不让它爱谁它就能不爱谁的。”常欢离忽然觉得这时候的封靳言也有些幼稚。
封靳言低眸沉思，再抬眼，看到常欢离若有所思的眼睛，就试探性地问道，“看你的表情，你有什么跟渣男的不愉快的回忆吗？”
常欢离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可是她越是不愿意说，就越证明有事情在里面。
封靳言就越是要追问，“你跟我讲一讲吧。”
常欢离扭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很丢脸的，不说。”
封靳言撇了撇嘴，说道，“你说了我才知道渣男的危害，才会尽力不去做一个渣男啊，再说我都已经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诉你了，你讲吧。”
“我还好，我顶多是被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骗了而已，最后把他踹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常欢离说着，眸子略微暗了暗。
“只是什么？”封靳言感觉气氛忽然压抑起来了，就问道。
“只是……姗姗曾经碰见的一个渣男，让她差点跨不过去……”常欢离的声音很轻，目光也变得很悠远。
这下封靳言的好奇心是彻底被吊起来了，他追问道，“怎么回事？”
“.…..”常欢离刚想说，她的电话此时却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正是林姗姗。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常欢离看了封靳言一眼，就接了电话。
“喂，姗姗，怎么了？”常欢离歪着头，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内容。
林姗姗的声音一响起来，就差点聒得常欢离的耳膜一痛，她将电话拿的远了一些。
林姗姗说，“欢离，你猜我遇见谁了？”
“谁？”常欢离忽然有些预感，只是没有说出来。
“我遇见钟明智了！”林姗姗叫了起来。
常欢离扶额，被她猜中了……
她多少有些担心，问道，“然后呢？你把人家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了啊？顶多是拉着我的缪斯男神虐一虐他而已，让他当初不要老娘！哼！老娘现在有了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在追，等我追上了我的缪斯男神，我一定要再去他眼前虐一虐他！”林姗姗明显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常欢离有些无语，看了封靳言一眼，略微有些尴尬。
钟明智就是当年的那个渣男。
到底要不要那么巧啊，他们正在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林姗姗就打电话说起她和钟明智又见面了。
听她的话里意思，钟明智现在过得不算好。
那么估计林姗姗现在一定开心地想开花了吧。
封靳言在一边听着她们两个打电话，多少也听出来了一些，猜测着她们可能就是在谈论那个渣男。
到了最后，封靳言凑到了常欢离的手机边上，对林姗姗说道，“你介意欢离把你和渣男的那段过往讲给我吗？”
林姗姗一愣，“原来封总也在啊……好呀，就在电话里讲吧，我也听着，有些不完整的地方我再补充一下。”
林姗姗一点也不介意，那段过往，毕竟已经彻底揭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