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
那人负气道:“我姓盖,叫子仪,说出来你又能怎么样?”
李蘅远在脑中搜素这个人的信息,确定没有听过。
她道:“你好模好样的我为什么要把你怎么样,你骂李家,骂国公府,总得有原因吧,为什么你说。”“你若是冤枉我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盖子仪哈哈大笑,仰头望天,接着嚎啕大哭,哭声怆然。
这又哭又笑的,神情都是自然的流露,不像是假的。
李蘅远心中咯噔一下,莫非这人真的因为国公府受了莫大的委屈。
接下来四周也都静下来。
盖子仪的哭声在这时候收住。
他陡然间抬起头看着李蘅远,道:“您是三小娘子吧?您今年多大。”
李蘅远蹙蹙眉头:“十五。”
过了年就十五了。
盖子仪道:“十五岁,您出入鲜衣怒马,前仆后佣,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所以没人敢欺负您吧?”
李蘅远沉吟一下道:“其实还是有的。”
盖子仪微愣,后一吼道:“你到底要不要听。”
李蘅远心想那你问我,我便回答你了。
她道:“你不说出来,可就是冤枉好人,随你。”
“我冤枉好人?”
盖子仪怒吼道:“我妹妹十七岁,只比你大了两岁而已,也正是花朵般的年纪,也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就是因为你们国公府迫害,她现在生不如死。”
李蘅远蹙眉:“你妹妹是谁啊?国公府谁迫害她?”
“她叫盖七娘。”
李蘅远回头看着樱桃。
樱桃是包打听。
盖姓很少,如果有这个人,樱桃自认为一定会听说。
但是她没听过,于是摇摇头。
李蘅远又看向盖子仪:“你先说,到底是谁迫害她。”
“就是那个余有德。”盖子仪说完,又呜呜大哭起来。
余有德?
李蘅远认得,不是杀了李娇娥的那个李娇娥的舅舅吗?
竟然是余有德。
确实是余有德,盖子仪家里是做豆腐的,盖七娘会在街上卖豆花,余有德是街上收税的,她就被余有德看上了。
但是盖七娘誓死不从,余有德就威胁盖家父母,谁他们拖税不交,要收了盖家的家产。
自古民不与官斗,摊上这件事盖家父母就没办法顾及女儿的死活了。
于是余有德强奸了盖七娘。
本来这件事由着盖七娘吃一次亏就算了,但是余有德一次之后发现盖七娘通体透白,竟然上了瘾,要娶回家里做妾。
盖七娘不同意,盖家父母认为女儿名声已经不好了,余有德还给了点钱,以后有收税的姑爷,不比平民百姓强,于是也不管女儿同不同意,就把盖七娘硬送给了余有德。
这件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盖子仪是七天前从外面办事回来才听说。
所以一直在找妹妹。
具体的事情经过李蘅远都不用细问,只听到余有德三字,她大概就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余有德无德,好像很喜欢奸**女。
李蘅远也是女子,虽然对那位姑娘素未蒙面,但是心中不免已经起了同情之心。
“可是余有德也不是我们李家人,你怎么骂我李家人呢?”
盖子仪甩甩眼泪又一吼:“若不是李家包庇他,他能危害乡里?他强抢了我妹妹,我去要人,还被他打了一顿,这不算,我去衙门告发他,那讼官竟然说他是国公府阿郎的大舅哥,告了也没用,这还不是国公府的祸?你们李家,就是危害一方的根本源头。”
李儒慕突然吼道:“你再说李家,我就杀了你,这跟我李家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有李家庇佑,这些无耻之徒才敢为非作歹,你李家人迟早会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