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禁地可不敢去闯,可我也不好拒绝姬芷柔,就说:“后山那地儿非常危险,等以后再去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敷衍会让姬芷柔生气,可没想到她却掩嘴一笑道:“相公切莫忘了今日的誓言,芷柔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我这边还想说些什么,可眼前突然一黑就没了知觉。
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我妈正端着饭菜从灶房里出来,我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随便吃了几口就跟往常一样拎着锄头出门了,今个儿得去地里逛一逛,看看有什么蔬菜可以摘,或者松一松土。
我这边刚出门,隔壁张大婶便一把叫住了我:“青子,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去做啥子?”
“我去地里看看,顺便摘点熟黄瓜回来。”说话的时候我故意退了两步,这张大婶平时见到我和我妈都是冷嘲热讽的,今儿个怎么主动上来打招呼了?
“青子,不是婶说你,下地干活那不是年轻人干的事情,你看看村里的年轻小伙子,还有谁是待在这里的,不都去镇上打工去了?下地能挣几个钱?你以后还得成家娶媳妇,一直这样下去,还有谁会看上你?”张大婶说着就把提在手上的篮子递了过来:“这些鸡蛋拿回去给你妈补补,你看她最近的脸色,跟啥似的。”
我接过篮子后还没来得及道谢,她又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早上庙里不是死人了么,而且还死的那么诡异,村长回去后拖人找了一戏班子,说是晚上要唱太平戏,这唱太平戏人是不能去看的,但到时候需要有个人去庙里点香烛,而且在唱戏的过程中,燃香不能断,烛火不能熄,所以需要有人在一旁留意,发现香要燃完了,就要去续上,烛火也是一样。
村里人谁都不敢揽这个活,农村人多信鬼佛之说,这大晚上的去点那些香烛,就连平日里胆大的村民也都没出这个头,村长都放出高价报酬了,说是一晚上就给三百块,可依旧没人去领这个活。
张大婶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庙里点这个香烛。
“婶,这些鸡蛋也是村长让你送来的吧?”我道。
我还奇怪呢,这家伙今天见了我非但不鄙夷几句,竟然还破天荒的送了一篮鸡蛋过来,听了她后面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后招呢。
如意算盘被我一语道破,张大婶立刻脸色一变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就跟你明说了吧,这篮子生鸡蛋就是村长让我送来的,你也知道你自己家里的情况,欠了一屁股亲戚债不说,你妈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句不好听的,保不准哪一天就得翘辫子,村长好心让我来找你去庙里点香烛,还买了一篮子鸡蛋过来,看你刚才看到鸡蛋时的那眼力劲,怕是大半年没吃过鸡蛋了吧?再说了,一晚上三百块,你得下多少地才能赚回来?”
俗话说的好,上阵打仗靠好汉,邻里骂架靠泼妇,我今个儿总算是见识到了。
我也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因为我知道要是我顶她的话,估计我家祖宗十八代也会被她搬出来一顿教育。
我掂量了一下篮子里的鸡蛋,笑道:“婶啊,嘴里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去就是了,您也别说道我了,我是穷,但志不短,说不定那天就上天了呢?”
“就你?”张大婶哼哼了一句,甩了甩头发就回去了。
“干你喵的!”我心里暗骂一声,也就我这个从小到大生活在冷嘲热讽的环境下长大的人才能忍她,要是换做别人,说不定她早就残废了。
回家放下鸡蛋和锄头,跟我妈说了一下就直接往村委会赶去了。
村委会是咱石门村最新的一栋楼了,一排连体的两层砖瓦楼房,虽说有些年数了,不过前几年刚翻修过,毕竟这是咱村子里的门面,镇上有时候会有人过来审查,总不能让人坐在破房子下谈事情吧。
我到村长室的时候陈龙山正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踱步,我进去后他就让我先坐一会,还给我倒了一杯水,可对晚上庙里点香烛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接着,陈龙山又开始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踱步,过了一会,村长室里又进来一个青年,那人我没见过,应该不是本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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