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泽没有戳穿她,只是指着地图上的红心道:“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宝藏的位置了,你说是你的嬷嬷告诉你的,这是你娘亲的东西?”
“是的,嬷嬷是这样说的,这是我娘的传家之宝。”
“那你娘应该是巴蜀之地的人。”
“嗯?”
“你瞧,这宝藏的位置是在剑门关以南,从秦岭而下,进入蜀道,这里有三江汇流,我没有去过巴蜀之地,也不知道这儿是什么环境。”魏越泽抱着胳膊,“你知道这宝藏是什么吗?”
岳柠歌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嬷嬷没有说过。”
魏越泽嘟囔着:“你家嬷嬷真是奇怪。”
岳柠歌讪讪一笑:“也许吧,不过嬷嬷对我很好,以后若是我们要隐居也将嬷嬷带着可好?”
“也成,带着你家嬷嬷好伺候你。”他握住岳柠歌的手,“嬷嬷看来很疼你,就算在乡下也没有让你做家务。”
“是呀,”岳柠歌想起嬷嬷就忍不住笑,“嬷嬷说,我是富家千金,哪里用得着我做粗重活,可她不知道,我在岳府的地位哪有那么高,若当真爹在意我,就不会将尚在襁褓里面的我送走了。”
魏越泽心疼地握紧了岳柠歌的手:“全世界都抛弃你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岳柠歌很开心,她喜欢听魏越泽甜腻腻的情话,只是现在她还是比较担心的,时不时地环顾四周,生怕狼群再此席卷而来。
“你不是会驭兽术么?还在担心什么?”魏越泽提到这个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看岳柠歌的伤口,好在伤口已经止血结痂了,他嗔怪道:“你会驭兽术为何方才不使出来,非要和那些畜生硬碰硬,若是早些用驭兽术,岂会受伤。”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岳柠歌拿自己来开玩笑,爱之深责之切。
岳柠歌委屈地撇撇嘴:“我那驭兽术根本是半调子的水平,我连魔怪都引不来一只,再说了,我……”
岳柠歌下意识地闭上嘴巴,她中毒的事可不想告诉魏越泽。
魏越泽狐疑地看着她:“再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用驭兽术万一帮了倒忙怎么办?”岳柠歌打着哈哈,“你也知道,畜生的心里是不好捉摸的,万一驭过来的不是友而是敌可不大妙。”
魏越泽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将地图折起来:“我已经将地图给你拼好了,现在还给你,你要好好地保管,这到底是你娘给你的东西。”
岳柠歌将地图收好,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
“咱们走吧。”魏越泽站起身,又伸手将岳柠歌拉起来。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都安静的很,他们闲话家常,从销金窟开始到魏阀,再到长公主及齐王,以及整个大齐的朝政。
岳柠歌发现,其实魏越泽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破。
例如历下城的金城主,濮阳城的刘城主,那些都是齐国朝廷的蛀虫,但这些蛀虫都是齐王授予的。
论起政治清明,齐国根本无法比得上大夏皇朝。
这也让岳柠歌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一个皇朝政治清明,百姓拥戴,又怎么会沦落到灭国,除非……
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势力。
岳柠歌陷入了深思,她的气息忽地不寻常起来,魏越泽问:“你在想什么?”
“其实你刚刚说的不错,齐国的政治并不清明,甚至连大夏皇朝都赶不上,但为何大夏会灭国?”岳柠歌神色斐然,她看着魏越泽,试图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点点的讯息,但可惜她一无所获。
魏越泽是个武将,他自被魏云带回魏阀就被丢进了军营,接触朝廷、政治也不过是这几年开始的,之前的事,他根本不懂。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齐王才特别看重他,作为武将就该本本分分地带兵打仗,而不是在朝廷里面拉帮结派。
魏阀和定远侯之间的关系已经让齐王分外忌惮,若是两者再不让齐王消除猜忌,只怕两者都没有好果子吃。
“难道是大夏皇朝得罪了圣域?”岳柠歌胡乱地猜测道,“我知道傲天大陆之上本该是三足鼎立的,一个大周、一个大夏,还有一个巴蜀,这三大皇朝之外有圣域这股势力,难道是……”
“若是得罪了圣域,七皇子娰尊又如何能够去圣域修行?你别忘记了,大夏皇朝的国师就出身于圣域。”魏越泽关切地摸了摸岳柠歌的脑袋:“你别想那么多了,傲天大陆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你根本不知道,眼下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就是大夏皇朝的覆灭也不过是时代变迁,你我都无能为力。”
话虽这样说,但岳柠歌心里却觉得大夏皇朝的覆灭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傲天大陆之外还有什么势力?”
“你怎么像姜即墨一样,老是追问这个那个的。”魏越泽觉得十分有趣,便道,“傲天大陆之外有海洋,若是出了海,还有其他强悍的势力,听说那些势力的强者武力超群,不是我们这些蝼蚁所能比拟的。”
“蝼蚁?”岳柠歌皱起眉:“你怎么能够妄自菲薄。”
魏越泽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柠歌,若是牵扯到那些势力,我想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