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这醉汉子的脸上,清脆而响亮。他都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都忘了怎么去闪躲?
他醉眼朦胧地抬起头,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身青衣,三千青丝如瀑如墨,长的很好看,五官很精致,但那一双眸子冷漠如冰,凌厉如刀,给人种寒冷的感觉。
他身子一颤,然后又低下了头,灌了一口酒,喝的太急,重重地咳嗽起来。
她妈*!
青衣女人又给了他几巴掌,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什么叫‘小姐’吗?”
醉汉子摇了摇头。
“哼,你是不是觉得‘小姐’很可耻很下贱很不要脸?可你的作为呢?连个‘小姐’都不如——”
青衣女人冷冷地说道:“你不知道‘小姐’是什么?那我来告诉你,小姐就是经过一次又一次旷日持久的暗战,这“神印”是来自身体最深处的匮乏,它与她妈无关。”“他们流离于不同行色的畜生身边,嬉笑着流连于身体与灵魂的边缘。他们没有权力去深爱任何一个人,没有能力能对任何一个人动情。她们的灵魂深处刻着万劫不复四个字。有人鄙视他们,可是她们是纯
洁的,至少她下贱的理直气壮。”青衣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更加冷厉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可她宁愿当一个‘小姐’,也不愿意——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伤了他的心!”醉汉子的眼神很痛苦,抱头痛苦。
“你是不是觉得她不爱你了?是不是觉得她的心里没你了?所以,选择了自我她妈。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爱的越深,伤的也就越深——”
青衣女子冷冷地说道:“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接受男人天亮说分手,没有一个女人能在男人触摸后假装不认识。”“女人因为爱才做的,有人说男人是因为做才爱的。可是若男人做的多了,他还会有爱吗?这样的爱多么可怕。现在的人都面临着天亮说分手,这样的情爱算什么?这样的情爱比‘小姐’与嫖客之间的交换有
什么区别?”
青衣女人冷笑。
不知道是嘲笑这个男人,还是在嘲笑这个社会。“当纯洁这两个字遇到‘小姐’这两个字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不是可笑,是可怜。女人这一辈子要背负的痛苦有多少人能懂得。可是‘小姐’难道就没有纯洁的吗?难道在‘小姐’的脸上就不能写上纯洁两
个字吗?”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不管到什么时候能不能选择委屈自己,而当一个女人选择做‘小姐’的时候,应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女人那白皙的皮肤不应该遭到太多人的触摸——”
青衣女人似乎想到了往事,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气愤,语气也激动了许多。
“女人,一辈子,只在一件事情上作践自己就够了。”“有人骂‘小姐’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下贱——其实真正肮脏的是嫖客。若无嫖客怎么会有‘小姐’?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现实到连一份最初始的她妈释放也要通过一张张的钞票去过渡,人活着也是可怜的,可怜到没有能力去通本质而去真正的看一件事情,人们很多时候不都是活在交易里吗?这种交易更多的拿着自尊去换的,比如在工作中,我们无时不都在出卖自己那一点廉价精力,人们可以为了工作为
了生存毫无顾及的拿着灵魂去献媚,试问一下,灵魂与身体那一个重要?女人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换钱,而有些人呢?自认为自己很清高的样子,可是他的能心灵在被自己推入虚荣的边缘!”
“你以前不是很有钱吗?你以前不是认为你得到的很多吗?可到最后,你得到的又剩下什么呢?”青衣女人冷冷注视着那个醉汉子,丝毫不顾他疯狂快要崩溃掉的神色,继续说道。“我说他们是纯洁的,纯洁的明白灵魂与身体之间的区别,纯洁的明白现实与梦想的距离,纯洁到知道真与假之间爱。做哪一行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一个假腥腥的人,自己的灵魂肮脏到极点,却鄙视那些靠
身体生存的人。”
“够了!别说了。”醉汉子壮若疯癫。
啪!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响亮的耳光。青衣女子说道:“当爱情遇到‘小姐’时怎么办?是不是就应该绕道而行?如果真的因为对方是‘小姐’而改变主意,这就不是爱情,只是简单的喜欢。喜欢与爱的区别我想你该明白。如果一个男人会在知道这个
女人是‘小姐’的条件下愿意爱这个女人,那这份爱是真的值得守候的。可是在如今这个压力大于一切的环境里,男人真的能心甘情愿问心无愧的去接受一个‘小姐’做老婆吗?难道‘小姐’真的与爱情无缘吗?”
“够了,够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男人双手握拳,大呼着捶地,手都流血了,痛呼着喊道。青衣女子丝毫不顾,继续说道:“其实真正的‘小姐’是纯洁的,至少她们纯洁的是心灵,而有些装着一副清高样子的女孩却可能比‘小姐’还肮脏,虽然说她们的身体与金钱交易无关,但也同时亵渎了身体——如果女人知书达理,如果女人有内涵,如果女人有文化,如果女人知道爱情与金钱的距离,如果女人知道真心的去爱一个人无论贫穷与富有,如果女人有孝心,如果女人能真心的对一个人好,而这个女人
却是一个‘小姐’,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如果一个男人知道一个女人是‘小姐’的情况下还决定与她继续交往,那这个女人就会心甘情愿地为这个男人守护一生!”
“一个男人,真正骄傲的不是睡过多少个女人,而是有一个女人让他心甘情愿睡一辈子。”青衣女人轻叹一口气,说道:“哪怕这个女人曾是一个‘小姐’。”
醉汉子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有神,像是看清楚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抬起头,目光清明起来,望着那青衣女子,问道:“我该怎么做?”
青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帮你把你的女人救出来——坑害你的那个人,留着你自己去——杀!”
“好,我答应你!”醉汉子眼中掠过一抹杀意。
“那——跟我走吧。”青衣女人转身离开。
“即刻北上!”醉汉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的身形挺拔起来,不再佝偻,不再颓废,像是焕发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