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军部众当即便紧张了起来,微微的骚动了一下,马上便在各自军官的喝令下重新又稳定了下来。
“列阵,***石桥!”肖天健立即传令下去。
本来处于行军队形的刑天军部众,在得到了他的命令之后,随即便聚拢起来,以飞快的速度在河西岸集结了起来,并且占据了河西岸的一个高坡。
而那几匹快马也迅速的冲过了石桥,只有最后那个人在石桥东边拉住了马缰,接连发了数箭,将两个追的最靠前的官兵的骑兵射翻到了马下,这才拨马转身哈哈大笑了一番,快速的冲过了石桥。
“是李凌风回来了!”石冉对肖天健说道。
“好家伙,这厮真是够嚣张的!我喜欢!呵呵!让辎兵站在前面,别弄得太整齐了!动作快点!”肖天健翻身上马,立于兵阵前面威风凛凛的说道,随即一队辎兵乱哄哄的便被带到了队伍前面,将整齐的战兵队挡在了背后。
而那几十个官军的骑兵当追到河边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聚集在石桥另一端的这支刑天军,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纷纷拉住了马缰,圈住了战马,惊疑不定的朝着这边望来,再也不敢冒然朝前追击了,只是紧张的在河对岸朝着河西岸打量。
“启禀将军,标下回来了!贺人龙所部离此仅有不足五里的距离了!贺人龙所部共有两千五百以上步兵,骑兵不过三百人,随行有辎重车辆五十余辆,随行征调民壮一千二百人左右,随军备有将军炮四门,弗朗机炮六门,虎蹲炮数量不详!这些人是他麾下先头探路的骑兵,刚才发现了标下,便一直追了过来!”李凌风过河之后,跳下战马,将累的浑身是汗的战马交给了他的手下,大踏步的朝着肖天健走了过来,一到近前便抚胸敬礼,对肖天健说道。
“干的不错,凌风你这一次又抢足了风头!立功不小!呵呵!怎么样?你们损失如何?”肖天健带着欣赏的笑意,对李凌风说道,李凌风确实是天生斥候的料子,从编入斥候队一来,便立下了数次功劳,这一次更是将贺人龙所部的。
“不算大,折损了两个兄弟,但是标下也干掉了他们四五个人,不算是吃亏!”
“好!记下那两个弟兄的名字,报到罗颖杰那里备查,此战之后祭奠他们的英灵!对于有功之士,另作奖赏!你和你手下弟兄速速下去休息!”肖天健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损失两个斥候来说,他们这一次遭遇多于他们数倍的官军骑兵,只损失两人,并且突围出来报信,已经算是不小的奇迹了,所以肖天健很是满意。
李凌风立即抚胸敬礼,快步退下,带着他的几个手下牵马走到了阵后。
这一次肖天健率军赶来的很是及时,如果再晚上一个时辰的话,估摸着这石桥便会被贺人龙夺占,那样的话,他就不得不在平原上拦截贺人龙的兵马了,估摸着想再占便宜,就没这么容易了。
斥候的作用历来被肖天健所重视,如果不是斥候事先将这一带的地形查探清楚的话,这一次他也不会选这里作为阻击贺人龙所部的地点,而贺人龙这一次显然是小心过头了点,如果他先派出一支兵马轻师前进,提前占领这处要隘的话,这一次肖天健想要率部抢得优势地形,恐怕没有一场激战,估计是不可能了!
肖天健也懒得去管对岸的那几十个骑兵,他眼下手头的骑兵数量太少,昨天又派出三组斥候去了周边各地打探消息,以至于他现在手头上的斥候骑兵数量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不可能派出去让他们去和对岸的这几十个官军的骑兵火并,于是干脆就不搭理他们,直接无视了他们,反正这几十个敌军骑兵也不敢冒然冲过石桥来攻击他们,如果那样的话,就正好便宜了刑天军了。
那几十个官军的骑兵惊诧的望着对面的这支奇怪的队伍,为首的一个军官止住了手下要冲过石桥的***,驻马仔细的朝着对岸望去。
只见对岸这股乱军之中竖起着一杆奇怪的旗帜,他定睛观瞧了一番之后,立即想起了一个传言:“刑天旗!对岸乃是汧阳的刑天军!该死!他们怎么也跑到陇州来了?”
身边的一个官兵拉着马缰,对他说道:“估摸着是他们是投靠了高闯贼了!卑职听说高闯贼率部去过汧阳几天时间,以刑天军那路杆子,投靠高闯贼估计也不奇怪!这刑天军应该是跟着李贼一同来的陇州城!”
那个军官点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怎么没见到李贼的旗号呢?为何只有这刑天军一路贼军到了这里?难不成他们就凭这点兵力,就像堵住咱们不成?”
又有一个军官提马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像这样新入伙的杆子,贼军是不会可惜他们的,估摸着是李自成那个贼首想派他们来挡一阵咱们,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攻城吧!”
这个军官看了一阵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什么狗屁刑天军!不过还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就他们这些乱民,也想挡住咱们大军!真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的东西!别理他们了!先让他们威风一会儿,回去报知贺将军得知,一会儿过来再收拾他们!咱们走!”
说罢之后,这个军官一拨马头,率领着手下这几十个骑兵,带上了中箭受伤跌下马的两个同僚,一扬马鞭便绝尘而去,朝着贺人龙所部来的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