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沈曼所赐,刘少陵这三个字,对沈磊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原来是刘三少啊,这次,犬子的事情,拜托你了。”
沈磊暗暗观察刘少陵,见他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心中就有几分满意,对女儿的眼光也感到骄傲,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起自己的女儿。想到这点,沈磊又有几分伤感,当年抱着手里的小小婴儿,如今也长大成人,即将嫁为人妻了。
刘少陵也察觉到沈磊看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就很客气地回答:“哪有,我和阿彦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沈磊听到这句话,心里满意极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儿子不务正业,整天和乌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对沈氏的将来一点都不关心,心里是又气又急。
今天,他见刘少陵和自己的儿子交情不错,心里非常高兴,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我的儿子我最清楚,这孩子,一定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难得你不嫌弃他,还愿意和他来往。有空的时候,你多多提点一下。”
沈彦暗自腹诽,说的他一分不值,难道他这个老爸的脸上就有光了?
在沈彦眼里,沈磊这样说他根本是自打嘴巴,儿子要是不争气,作为父亲就是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有失职的嫌疑。若是儿子争气,他还要踩上一脚,那只能说明他虚伪。怪不得洋人都说中国人虚伪,明明想要别人认同自己的儿女,总是先将自己的子女贬低了,认为这是一种谦虚。笑话,人要是想谦虚的时候,还用得着刻意贬低吗?所谓的谦虚,就是变相的炫耀。
“我先生说得对。”沈彦的继母也就是沈曼的母亲沈夫人笑着答话:“我们阿彦,曼儿,都比你年轻,你要多提点他们一下。”
刘少陵的额头冒出汗,难道他很老吗?“谈不上提点,互相关照是可以的。”
“对,就是互相关照。”沈曼甜甜一笑,走到刘少陵身边,嗲声嗲气地问道:“那我的电影杀青仪式,你会来吗?”
沈曼的目光脉脉含情,看得刘少陵压力剧增。“我恐怕去不了,最近,我接了一个很大的项目,走不开。”
刘少陵暗想,就算没有项目,他也得搞出项目来,和沈曼相处,他能有什么好处?说不定黑的就被人家说成白的,到时候,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样啊。”沈曼眼里有一点失望,就求助似的望向她的母亲,希望沈夫人能想出办法来加深她和刘少陵之间的感情。
“三少,你不介意我叫你三少吧?”沈夫人笑的很端庄,问的问题却让刘少陵很无语。
“你叫我少陵也可以。”比起三少,他还是比较喜欢沈夫人叫他名字。三少,这个名字在她嘴里听起来就是怪怪的。
“少陵。”沈夫人按着他的意思叫了名字。“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他们两个,等哪一天有空的话,你去我们家做客吧。”
刘少陵对这种鸿门宴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还是笑着点头。“好的。”
估计他这两年都没有空,至少,在沈曼没有放弃他之前,他肯定是没空的。
沈彦暗自冷笑,想把沈曼嫁进去,也得看看沈曼是不是这块玉。人家刘家是什么身份,他们沈家是什么身份,说的好听是煤二代,说的难听就是暴发户。刘家有权有势还有钱,根本看不上他们这种暴发户,说白了,刘家最看重的就是人家的底蕴。至于所谓的底蕴,自然是官场上的人脉。
“伯父,伯母,我先走一步。”刘少陵接到沈彦暗示的眼神,就出声要告辞。
沈夫人孟素云想挽留他,却碍于第一次见面不好露得太明白,就给沈彦递了一个眼神。
沈彦扭头,当做没有看到,气的孟素云胸口一阵起伏。人家说,别人的骨肉养不熟,这句话真的没错。想她这些年,辛辛苦苦养大沈彦又怎么样?一有事情要他去做,就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她。幸好这些年,她都有所保留,要不然的话,岂不是被这个小白眼狼吃得死死的?
沈磊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心里对沈彦的态度感到生气。不过当着刘少陵的面不好发作。等刘少陵一走,沈磊就骂出来:“你眼睛瞎了,还是说看不见你母亲给你做的暗示?”
沈彦满肚子都是火,他们来医院是探病,还是相亲?“人家刘三少要走,难道我还能把人家强行留在这里不成吗?”
“你……”沈磊气哼哼。“你强词夺理!”
怪不得人家都说,宁死做官爹不死讨饭娘。这世界上,真正疼爱子女的多半是十月怀胎的亲娘而不是便宜老爹。“我强词夺理?你干嘛不让你的宝贝女儿出面说话?”
“她是你妹妹。再说,女孩子留男孩子下来,像话吗?”孟素云振振有词反驳道。在她看来,作为哥哥的沈彦,没有为妹妹打算,就是一件大错。
“你们要搞清楚一件事,是她看上人家,不是我看上人家。既然不是我看上了,我为什么要留人家?要是被人知道了,人家肯定以为我有病。”沈彦不是吃素的角色,当即把事情反驳回去。
“你?不孝子,你敢顶撞你妈?”沈磊浑身发抖,指着沈彦的鼻梁怒骂。
沈彦轻蔑一笑:“谁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
“逆子!”沈磊听沈曼说沈彦护着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还不相信,此刻,却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胳膊往外拐。“她就是你的亲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她容易么?”
“我吃她的奶吗,还是说,我用了她的钱吗?没有吧?带大我的人,好像是奶奶吧?”沈彦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奶奶老是叫孟素云是狐.狸.精,只怕奶奶心里也恨着这个女人。
“你是不是听了外头的一些谣言?”孟素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雾。“我这么多年来对你尽心尽力,难道你连基本的是非好歹也分不清吗?”
沈彦怒极了,这个女人是在骂他忘恩负义,是非不分吗?“你少装蒜了!当年,若不是你害死我妈,这个沈夫人的位置轮得到你来做吗?做biaozi的,就不要给我立什么贞节牌坊,恶心死人……”
“啪!”沈磊挥了儿子一巴掌。“你这个畜生,说的是人话吗?”
“既然我是畜生,说的当然不是人话。”沈彦怒极反笑。“不过,听得懂我说的话,说明你也是畜生,还是一个老畜生!”
沈磊气的满脸通红,怎么也想不到沈彦会这样顶嘴。父子关系,陡然陷入了僵局。
站在一旁看戏的沈曼,嘴角微微扬起,非常高兴看到沈彦被打骂。
仙来镇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客房里,刘子君对着镜子,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夹克,今天是约定好的交易日子,他不想迟到。
旋开门把,刘子君打开门,就看到张队长倚在墙边,脸上有一抹深深的焦虑。
刘子君见到他,有几分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老王说,交易地点改变了,要我亲自接你过去。”张队长低声说道,神情里有着一抹掩饰不了的紧张。
刘子君见他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张队长还是放心不下,低声劝说:“要是情况不妙,你赶紧走人,不要和他们一帮人对峙。”
刘子君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和张队长一起坐上车。“你放心,我会量力而为的。”
张队长不吱声,继续开车,往郊外而去。你恨简拜。
车子最后停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前面,刘子君见四下无人,心里有点奇怪。按理说,时间差不多了,对方应该派人在附近看着,没有理由会没人的。
刘子君主动走上前,拉开生锈的锁头,推开仓库的大门,一推开大门,尘土就四处飞扬,刘子君挥了挥手,努力挥去飞扬的尘土。
等尘埃落定了,刘子君仔细看了一下,就发现这家仓库积满了厚厚的尘土。刘子君的疑惑加深,问张队长:“你确定他们说的是这个地址吗?”
“难道刘上校怀疑我说的话吗?”张队长的声音有点阴测测地,听得刘子君毛骨悚然。
刘子君转过身,就看到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部位。“张队长,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脑子没有病,真正有病的人是你,身为一个前途上好的上校,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功劳,就甘心冒险了?”张队长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其实,我不想杀你,可惜,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看在价钱不错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刘子君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你就是黑.道派往警方的卧.底?”
“你太小看我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点钱去卖命吗?”张队长吹了一声口哨。“或者,刘上校想知道的是我真正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刘子君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你是冥少……”
“刘上校果然聪明!”张队长的笑容充满了阴险狡诈。“不过,聪明的人都活不长……”
“砰———”地一声枪响,惊起了无数的鸟雀。
夜凉如水,都市的霓虹灯和天空中的星星交织成一幅华丽的画面。某饭店的客房里,寂静无声,没有多久,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子君!”李小姿惊叫一声,从睡梦里惊醒。
陈飞飞听到李小姿的声音,急忙翻身打开灯。“小姿,你怎么了?”
李小姿抱着头,有点茫然失措:“我做噩梦了。”
陈飞飞坐到她身边。“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压力很大?”
“不是。”李小姿摇头。“我就是梦到他受伤了……”
“梦都是相反的。”陈飞飞安慰李小姿。“明天,我们就要回s市。”
“这么快!”李小姿望了一眼闹钟,这半个月来,她每天沉迷在研究翡翠当中,期间,学了不少翡翠的知识,也开出一两块带翠的石头来,只是价值不如陈飞飞开的那块玻璃种,不过,李小姿很满足,对她来说,没有空手而归已经算是很好了。
“再躺下去睡一觉。”陈飞飞扶着李小姿躺下去,“明天伯母见到你精神憔悴的样子,一定会认为你在外头过的不好。”
李小姿躺在枕头上,双眸望着天花板。“我老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打我的电话。”
“小姿,他一定没事的。”陈飞飞第一次发现,李小姿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坚强。“我们明天回去,再给他打电话。或许,明天接机的人当中就有他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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