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规上讲我是不应该问她这样的一个问题的,因为这样的问题搞不好会被她误会,会让她以为我想要她的那什么礼物呢。
但是我和她的关系不一样,而且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确实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对于我和她如今的关系来讲,我倒是觉得有什么就说什么最好,因为这样才更能够显示出我们之间的随便来。而且这样做也更能够显示出我们之间的相互信任。试想:当两个人连说话都要考虑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的话,那两个人之间必定是在防范,或者是两个人的关系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样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什么是原则性问题?比如她的隐私,或者涉及到她工作上的以我的身份不能去问的问题等等。一直以来,我对这一点都很注意,并且一直把这一点作为不可触及的红线在对待。
她也一样。比如,对于我交往其他女性的问题,她从来都不问我。
我觉得,我和她能够走到今天,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男女之间的关系和婚姻关系一样,也是需要相互去经营的。其实,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朋友之间关系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当我问了她那个问题后她忽然就笑了起来,于是我就等着她告诉我答案。
可是,在她笑过了之后却听她说道:“你怎么这么好奇呢?我偏不告诉你。哈哈!”
我不禁苦笑。
她却随即问了我一句:“冯笑,我身体上的问题真的没什么吧?”
我回答说:“姐,我不会骗你的,你想想,我不是也可能被传染上了吗?这样的问题在我们医生眼里看起来是很小的问题,就如同你帮我解决老主任的事情一样。”
她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嘻嘻!冯笑,你怎么把这样的事情拿去和你的老主任相比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太有问题了,不禁就笑,“哈哈!我说错了。不过反正就那意思。”
她却即刻就幽幽地道:“冯笑,我觉得好恶心。怎么会感染上那样的东西呢?”
我当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了,于是急忙安慰她道:“姐,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再去想它了。服药后三天就见效,一周后就可以完全没问题了。”
其实,我心里何尝又不觉得恶心?要知道,我曾经可是医生,对这样的情况更敏感。不过同时我对这样的事情更具有耐受力,毕竟我在医院里面见得多了。当然,这样的事情出在自己身上还是很令人恶心的了,学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洁癖的。
五点钟的时候我给小隋打电话,让他准时五点半来接我。我看了看时间,随即开车朝自己原来的那个家里而去。那是我和陈圆曾经的家。
进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仔细去看屋里装修的一些细节地方。可是看了很久后我却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记得童谣曾经告诉过我说这屋子里面有摄像头的,可是我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绽。也许是自己在这方面太不专业。我心里想道。
随即,我去看了看酒柜及储物柜里面,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还在。还有好多瓶茅台、五粮液,洋酒也还有。储物柜里面那次我和陈圆结婚的时候别人送的礼物却很少了,我记得大多被我送出去了。
此刻,当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禁有了一种睹物思人的伤感。仔细想来,陈圆好像离开我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样。
去到卧室,我看着陈圆的照片,照片上的她依然是那么的年轻漂亮,她脸上的笑是如此的生动,让我根本无法去想象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事实。
陈圆,我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要回来。对着她的照片,我轻声地说了一句。
随后,我试图在她的梳妆台里面去找到一样她以前平日里喜欢佩戴的饰物,但是却很失望。这时候我才忽然想起她以前很少化妆,也不喜欢佩戴任何的饰物。忽然,我在梳妆台中间的那个抽屉里面发现了一样东西,她的手表。这是一款女式手表,上海牌的。我记得在我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好像就戴着它。这应该是她曾经随身所戴的唯一的东西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块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它定格在不知道是那一天的三点多钟的位置上,也不知道那是白天还是晚上。我看着手上的这块表,顿时感觉到它就如同陈圆的生命一样,早就定格在那里了。
由此我不禁就伤感地想道:我们的生命就如同这块表一样,停止了就表示了死亡。我们活着的标准说到底就是时间罢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如同这块表上的时针、分针和秒针。秒针是我们行走的每一步,分针是我们每一个阶段的结果,而时针却代表的是我们整个的人生。我们的生命就如同这时间一样在循环往复,如果不去认真体会每一秒的发出的声音,其实我们的生命真的很短暂。
当然,我们的生命与这块表还是不一样的。这块表,只要我重新去上紧它的发条,它就会即刻变得鲜活起来,就会依然按照以前的节奏开始继续地一步步向前走去。而我们生命的发条却掌握在上天的手上,但是那只手对于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来说却根本就看不见,摸不着。
回到别墅小区的时候小隋已经到了,我让他开车和我一起进去。
从我的车上拿下我从原来那个家里带过来的那些东西进屋,随后出去坐上了小隋的车就朝南苑酒楼而去。
在车上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心里还依然沉浸在先前的那种伤感之中。我的脑海里面陈圆的那张笑脸竟然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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