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辉手里捏着的那枚“行”字族徽，雁飞翃身体凉了半截，“你到底是谁？”
雁飞翃很难相信张辉会是一阶散修。
连雁行苍那样不世出的强者都死在他手里，不对，雁飞翃更愿意相信，雁行苍是死在张辉背后的人手里。
误以为，有一个强硬的家族势力，或者一个强大的宗门刻意针对他们雁家。
雁行苍就是他们向雁家宣战的开始。
有个东西叫做人脉网络。
临渊城也好，雁城也罢，不管在哪个地方，哪怕城池人口众多，真正的上层圈子里面，其实就只有那么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编制成一张无形的网络，相互抗衡，也相互平衡。只有这样，一座城才能安定下来，一旦这个网络的某一根线断了，必然会牵一发而动全一身。
在这张网里面，谁跟谁不对付，大家伙都门清。
雁家自然也有对手，可雁飞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雁家的那些对手当中，有张辉这么一号人物。
张辉冷笑连连。
现在知道问他是谁了，刚不还说他是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嘛！
张辉拎着镇天剑欺身逼近，牙缝之中冷冷吐出几个字眼来，“喜欢搜集你雁家族徽的人。”
一剑刺出，毫光毕现，恍如新月坠落凡间。
雁飞翃心中萌生退意，环视周遭，担心杀死雁行苍的那个人，就藏在他左右的人群当中。
有一点可以确定，杀死雁行苍的人绝非张辉。
狗吠时，扔个石头狗就吓跑了，而猛虎一啸，万兽都要臣服。
张辉身上所爆发出来的气势，也就化神期上下，以他的修为境界，莫要说杀雁行苍，连自己都能宰了他。
雁飞翃在想，要不要捉了张辉去雁家公馆？
决定了。
哪怕冒点险，只要能把张辉抓到雁家公馆，他们就不至于像个无头发苍蝇似的，连谁针对他都不知道。
“张镇天，很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等你死后，我会帮你立一块碑，把你的名字刻上去。杀我雁家老祖，不管你是谁，你都得死。”雁飞翃也不躲闪，面对张辉刺来的剑，他扬起手中板斧。
寒芒如钩。
“开山斧，一力破苍茫，斩！”
雁飞翃的这把大斧有个名字——苍山钺。
苍山钺一丈长，斧刃宽达三尺，连握柄都粗的跟一柱子似的，寻常人两只手才抱的过来。
立在那，就像一个巨人。
斧头砍下来的时候，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地面一寸寸的皲裂，无数碎石迸溅翻飞，就像是一头雄骏的巨龙，嘶吼着扑向张辉。
亦在此时，雁飞翃纵身一跃，踏着巨龙庞大的身躯，手持一丈长的斧钺，自下而上撩劈，一斧子下面，张辉背后的一座建筑瞬间被破成两半，皲裂长达百米之遥。
合体后期的破坏力，何其惊人，简直就是一头来自远古的猛兽。
苍山钺挥动时的破空声响，就像是野兽在怒吼，在咆哮。
光是破空声响，便让左右那些围观的低阶修道者，耳膜一阵阵刺痛，有撕裂感。
“快退。”
除一些强者外，那些低阶的修道者脸色惊骇，如潮水般迅速退出战区。
即便隔着千百米，他们仍旧感受到浓浓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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