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里的她身体颤抖的厉害,心里一阵心疼,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如此的害怕和不安?都不知道她这样有多长时间了,更不知道她一个人是如何煎熬过来的!整天呆在医院不仅影响她心情,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压抑,所以决定康复的训练打算给她安排在家里做,不让她继续呆在医院了!轻轻拍打着她后背,开口问道,“想回家吗?”
眼泪已经打湿了她整张脸,听到他问的,垫在他肩膀的下巴用力点了点头,带着鼻音'嗯'了一声,随后开口问道,“孩子怎么办?”知道他每天都会定时过去看育儿箱里的孩子,如果出院了,每天跑过来医院就不方便了!
抚摸着她头发说道,“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到底如何才能让她不再这样敏感和不安?
被挂了电话的肖敏敏驾着车来到医院,一路几乎上小跑来道陆丫丫的病房,由于守门的保镖认识她,并没有阻拦她的进入,所以她很轻松的就直接推门而入,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去看道相拥的两个人,凌天浩正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陆丫丫很显然是哭过。
陆丫丫双眼红彤彤的,见走进来的肖敏敏,带着鼻音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上次还没有解气?要再骂我一顿?”说完见她脸上并没有任何怒意,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这样看来是不是证明她气消了?不再生自己的气了?
凌天浩松开怀里的陆丫丫,连个余光也没有看进来的肖敏敏,给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抬手拢了几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发丝,很快就帮她把头发绑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好带着一丝凌乱,但看着却透着一丝凌乱美,感觉非常好,看着她说道,“我去给你买点甜点过来。”说完再附身双手捧着她脸再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转身便走出了病房。
一旁的肖敏敏看道这里不得不感叹凌天浩的变化简直真是太大了!虽然还是那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但见照顾陆丫丫的这种细微体贴的样子,连绑头发这种事情他都帮忙做!看刚才那熟练的程度,应该不是第一次做,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陆丫丫见凌天浩出去了,收回目光看着肖敏敏问道,“你发什么呆?”
听见她问的,还有说话的语气跟态度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根本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那刚才挂自己电话的人应该是凌天浩了!走上前坐在她病床边上,面对她自己说不出客套话,更无法开口跟她道歉,因为那样显得太见外。
抿了一下嘴唇开口说道,“我见到她了!”说道这里收拾了一下心情接着说,“她好像过的很好!.......我的突然出现对她好想造成了负担!”说道这里心情不免还是不舒服了起来,呼出一口气,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她再婚有了孩子,她那个女儿明显对我有种敌意,却故意装着不知道我是谁,她也并未有正事介绍过我的身份,所以.......我跟她的亲情似乎隔了千条万水,再也回不到一前那样亲密无间!”话语间间带着她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一丝凄凉。
听到她说的,陆丫丫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再她的记忆里最深刻最亲密的人.......也变了!对她来说无形中已经给她造成二次伤害,所以凌天浩说的是对的!看着他平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能通过一些话或是一些事情看透人心,所以这可能也是他为何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吧!
见她摸不吭声,知道她不会安慰人,也不指望她能安慰自己,能这样把心里的话说说给她听已经觉得很高兴了!此刻感觉到心里稍微舒服了点,看着她问道,“哭过了?”
陆丫丫点头应声说,“嗯!所以有时候你也要学着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别憋坏了!”终于知道有些话憋在心里没人说那种痛苦!让人想要抓狂发疯!
带着纳闷问道,“怎么?为了什么事?”看凌天浩对她那副体贴入微的样子,跟本不可能是他惹陆丫丫,除了他还有什么事能让她陆丫丫毫不顾忌的这样哭呢?
带着一丝沮丧,叹口气说道,“这么久了!他天天帮我热敷按摩,可我的腿到现在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听到她说的,开口安抚的说道,“你别太心急了!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来,会好的。”这番话虽然违心,但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现在肖家已经乱作一团,肖裙芳的失踪让卢琳根老头子面和心不和,不知道为何老头子突然会转变了态度,但也不愿再去为了这些琐事想太多!浪费精神!
听到她的话,陆丫丫心里一阵悲鸣!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样双腿不能动让自己真得很痛苦,生活都没办法自理!就算是凌天浩真的不嫌弃,自己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到现在还没办法适应去洗手间还有梳洗全部都需要人陪伴!凌天浩更不可能一天24小时对自己形影不离!他还要工作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自己这样只会拖累他!
凌天浩从病房里出来,走到医院的楼梯间点燃了一只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高大健硕的身体依靠在墙上,线条分明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煞气,......这么长时间了,竟然现在才察觉到她的不安和惶恐!虽然每天晚上固定帮她翻三次身,但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己简直愚蠢到家了!现在想想每次帮她擦身和按摩时她异样的神情,还有每次都是用手紧紧拽着的宽松式棉质短裤,生怕自己触碰到了,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想到这里手里的烟不知不觉中被捏断成了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