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宫宴如期举行。
宫宴在宫里日常看戏的畅阁举行,除了北桓使者,还有朝中权贵大人们,东澜祁特意下旨,说是正好借此机会热闹热闹,除了按照惯例此等场合理应出席的一二等大员,将三四品的文武官员、翰林院一众清流一并下旨参加。
小官们平日里几乎没有机会参加如此高规格的宫宴,无不兴奋欢喜,称皇恩浩荡。
明国公等虽然觉得似乎有点不太妥,却也没有多想。
只当东澜祁心里忿忿不平,赌气做些无用之举企图膈应他们罢了。
都是成了精、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臣了,谁还会承受不住这么点儿膈应?在他们眼中,这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谁也不会在意。
可这戏演着演着,渐渐的,就有那么点儿不对味道了。
再继续往下看,别说北桓使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如坐针毡,便是明国公等人也难堪得不得了。
明国公不由在心里暗骂东澜祁混蛋,这演的什么破戏?哪有这样的戏?
这一出戏说的是,一伙山贼土匪号称山寨里断了粮了,家眷妇孺就要饿死,于是大喇喇的上某常做善事敬佛的富户家里去借粮,咄咄逼人表示该富户家主如果不给粮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山寨众人饿死,就是心肠恶毒、有违天和,根本不配礼佛。
就连族中许多饱读诗书的老学究也一套一套的圣人理论搬出来,满口的仁义道德、句句不离慈悲为怀,逼着家主应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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