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脸色更难看了:“那瓜娃子简直是油盐不进,任我好说歹说,他都只说自己年幼无知!”
吕林想想也是,若非“忍”者无敌,又如何能使三分归晋!
“那你可要再接再厉了!”
......
撇开杨修,吕林又去找貂蝉!
“貂蝉姑娘,昨日《神雕侠侣》的故事只讲了个开头,我继续给你讲啊......”
貂蝉面露纠结之色,然后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吕侍郎,小女子还有事务要处理,可不敢因私废公!”
都说女人嬗变,难道说的就是这个么?吕林心思急转,忽然明悟:定是王老头搞的鬼!王老头你怎么老想着跟我斗呢,咱可是看《斗破》长大的,你想棒打鸳鸯,就看是你的棒子厉害,还是我的大黑铁尺犀利!
于是仰天长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言罢拂袖而去,若不演技不够,真想在眼角挤两滴眼泪出来。
貂蝉心里好似被什么揪住了,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目光莹莹,终究只能看着吕林离去的背影。
......
之后,也没跟刘辩他们打牌,而是找了个借口,独自己一人用自制的自来水木笔写着什么。
直至傍晚,脸色阴沉的吕布进宫。
吕林问:“父亲,拜师的事......”
“哼!”吕布愤愤道:“这卢尚书真是好大架子!我带着莫大诚意去拜访,他还是不见我!”
“或许是卢公身体还没恢复呢!”
“哪里是!我半路遇见太医,早问过了,他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分明就是不想见我,连我奉上的诚意都不收!”
吕林一愣,问:“父亲奉上的诚意是?”
吕布:“一些名贵补药啊!”
“......”吕林呆了三秒,才道:“那父亲明日......”
吕布打断道:“不去了!又不是非得拜他为师!他如此轻慢于我,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吕林目光一转,岔开话题道:“父亲以为,留侯张良年轻时,意气如何?”
吕布道:“听闻张良年少时曾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可谓意气风发,冲霄干云!”
“不错!”吕林顺势道:“此等意气,大抵可以跟父亲媲美!”
吕布一听,面露喜色。
吕林又说:“连始皇帝他都敢刺杀,若有人敢轻慢他,就算不杀对方,也要扇他扇他再扇他!”
吕布点头!
“但是......”吕林话锋一转:“圯桥上有个老人却把鞋扔到桥下,让留侯去捡!留侯非寻常人等,没有逞一时意气,果真为老人捡鞋!老人却特意刁难,又扔了两次鞋。留侯忍着怒气,大抵他也在像父亲说的‘练心’,又帮老人捡回了鞋!最终,老人见留侯心诚,传授他《太公兵法》!凭此兵法,留侯才能运筹帷幄,青史留名!我想,卢公也在试探父亲的诚心,或许再去一次,卢公便要传授父亲真才实学了呢!”
吕布沉默不语......
吕林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找貂蝉,什么也没说,只塞给她一叠纸,然后潇洒走人!
貂蝉不明所以,拿纸一看,第一张大意是:貂蝉姑娘,你尽职尽责不能与我多说话我明白的,没关系,那我就不说,写给你闲时看,便不会因私废公了!《神雕侠侣》的故事,你是我唯一的读者,我不想它夭折,所以,以后就写出来给你看,只盼你不离不弃,看着它成长......
后面密密麻麻尽是小字,不正是改编简化过的《神雕侠侣》的续集!
貂蝉将纸按在胸口,目光汪汪如泉,心道:义父说了,少跟吕侍郎说话,我不敢违背,但看他写字,就不违背了吧......对!就是这样!
想通之后,心情就如出笼的喜鹊,连脚步都如欢快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