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皆大欢喜,我没喝多少,不妨碍开车,便单独开七七的玛莎去送苏左,一路上,苏左都没说话,只是开着车窗,吹拂晚风,到了机场,要下车的时候,苏左才转头过来,朱唇轻启,柔情似水道:“亲爱的,我有点舍不得你。”
“那你还要走……”我说,说出来,就有点后悔,真怕枉费了小林的一番美意。
“不得不走啊,为了彼此,为了和谐,为了长久。”苏左苦笑。
“这都是小林的词儿吧?”我笑道。
“可不是嘛,你这个岛国妹妹,还真是厉害,居然把我说动心了,”苏左撇撇嘴,“但,那也不一定,兴许明早我反应过来,就会飞回来找你的!”
“随你心就好,我反正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我正色说。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留下陪你?”苏左试探着问。
见我犹豫了,苏左抿嘴笑道:“放心啦,我不会回来让你难堪的,再说,久别胜新婚嘛,成天粘着你,你该烦我了!对不对?”
“未必……”
“哎,不管了,走人,”苏左大气地开车门,下车,看看时间,“你也别送我了,免得我哭。”
都送到这儿了,哪儿有不送到最后的道理,我抠上车窗,熄火下车,跟在苏左后面,默默地走着,苏左许是从候机大厅的玻璃幕墙上看见了我,回过头来,表情疑惑:“跟着我干嘛呀,回去吧!”
我摇头,苏左倒退,我正步前行,两人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一边对视一边走,苏左走歪了,没奔着门,而是撞在了幕墙上,她停了下来,我继续往前走,直到她面前,抱住她,把她顶在墙上,两人激吻,又回到玛莎拉蒂中,不是驾驶室,而是后座……
晚上十点半的飞机,十点钟,我才放过苏左,整理衣物,陪她进机场,送入安检口。
通过后,苏左回头,隔着安检,用手指比枪,指向我,叭地一下:“射中你的心了,记得想我!”
我挥手告别,苏左退着走了几步,又说:“你好好洗洗啊,别交叉感染,给她们俩弄出副科病来!”
“靠!”我不禁骂了一句,旁边不少人的眼神,都唰向我这边,尴尬死了!
苏左顽皮笑笑,背着包,蹦蹦哒哒地消失在我视野里。
有点怅然,失去才觉珍惜,可能,我早就中了苏左的毒……
出机场,抽了根烟,上车,返程,路上居然遇到查酒驾的了,不过是抽查,同志看看我的车,还有我的车牌,直接放行,查了我后面的一台私家车。
回到酒店,刚才的晚饭没吃饱,我在楼下超市买了碗泡面,别说,华夏泡面相当不错,口味多,味道好,比米国泡面强太多,我很爱吃。
上楼回“自己”房间,没有人,我把面泡上,去隔壁,小林正和萨沙、丽莎聊天,用的俄语,估计是在故意套近乎。
“她们几个呢?”我问。
“隔壁,”小林指了指,笑道,“都等你回来呢。”
“什么叫都……”
“去了你就明白了。”
我又敲开隔壁的房间,走错了,苏右的房间,她已经睡着,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干嘛啊,师兄?”
“没事,你继续睡吧。”
苏右打了个哈欠,点头,关门。
姐俩长得可真像,就怕哪天认错了,上错床就麻烦了。
再去隔壁的隔壁,敲门,沈郁在房间里,七七也在,桌上摆着一大堆零食,俩人似乎正在聊天,两脸的兴高采烈,让我不禁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她俩联手把苏左给挤兑走的?
不,那是小林的主意。
“啊,回来了呀,那我走了。”七七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残渣。
“你上哪儿去?”我问。
“回家啊?”
“要不,姐你别走了。”沈郁牵了牵七七的衣角。
“干什么,你让我跟你一起陪他睡啊?”七七撇嘴,“美得他!”
“别走了,大半夜的,你开车回去我不放心。”我也说,这是实话,再说还有其他房间呢。
可七七似乎误会了我的话,以为我是她自以为的那个意思,皱眉看了我半天,眉头舒展开:“那好吧,就便宜你一晚,我去洗澡。”
七七进了洗手间,剩下我和沈郁,大眼瞪小眼儿。
“三个人,应该怎样呢?”沈郁认真地问我。
“睡觉就好,别想那么多。”我苦笑道,沈郁点点头。
趁着她俩先后洗澡,我去把泡面端过来吃了,七七出来,也说饿,抢了半碗,吃吃喝喝地折腾完,已经12点,加上都喝了酒,确实很累,大双人床,同眠,什么都没做。
凌晨三点多,我醒了,去厕所,回来发现,她俩抱在一起,跟两只小猫似得,在睡觉,原本是我在中间,现在变成沈郁在中间了,我只得去旁边睡,被子没盖,灯也亮着,我看着她俩的香肩和侧脸,精力早已恢复,变往沈郁身上贴了过去……
过程中,七七一直在装睡,之所以判定她装睡,是因为她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一直抖啊抖,很给面子。
而沈郁恰恰相反,似乎整个过程中一直没醒,晕晕乎乎得任由我摆弄,完事火,我把她放在床的另一边,我又回到中间,心中有愧似地抱着七七,从后面抱着,七七微微往前探身,跟我隔开了一点距离,免得戳着她身体中间的部位,我忽地想起苏左的话来,翻过七七,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再回来,她俩又抱一起去了,七七在最外面,而且,她还用浴巾把主要部位裹得很紧。
算了,看来七七今晚不想,还是睡觉吧。
次日早上,等我醒来,房间里只有七七在,她正裹着浴巾,盘膝坐在床上,托腮看着我。
我伸了个懒腰:“她俩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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