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一些个盗墓贼？把自己说得这么好听，怎么不见道宫被灭的时候看你出手？”
“我可是知道，当年也有不少人帮助道宫，虽然没有真正出手，也都得到了一些道宫传承，然后隐没于荒野海外。”
这位见惯了生死边缘，又自小受尽了冷暖的少年，松了松鞋子，将一些碎石倒出来。
“真要是有点香火情，当年你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了，何必这个时候来挖土寻坑？”
“呸！”
一口带着灰土的唾沫落下，让本就面色铁青的老人瞬时一阵红一阵紫。
然而变换了几下后，这个老人仿佛泄气了一般，衰老了几岁。
“你说的没有错，当年老夫还是怯懦了，没有能来这里，不过小子...”
他看向少年。
“你不要以为老夫害你，问你究竟爆发了几次阴气是在救你的命，别看你守山人天生有山灵加持，不到该死的时候难死，一个大活人这么靠近**，嘿嘿...午夜睡觉的时候经常冻醒吧？”
“走不了几步露，鞋子里全是水珠，明明没有喝那么多水是吧？”
无论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少年到底还是心智未成熟，一下就被逼出了破绽。
脸色一动，再压抑便难以压制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那头望山犬跑了过来，靠在少年的身上，不时传出低低的‘呜呜’声。
老人眼底精芒一闪。
‘难怪这小子浑身阴气逼人还能跑能跳，除了守山人的血脉之外，还有望山犬经常渡一些精气给他，可惜了身怀宝山却不知使用，搞得一身阴气四溢，再硬的命也去了六分了...’
“老夫自然可以看得出来，小子，我也不坑你，老实回话，我不但救你一命帮你拔除阴气，还可以给你留下足够你长大自给自足的粮食财物，怎么样？”
老人也不遮掩，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而对面的这个小子只看眼神就知道，已经是不知道见过多少人间黑暗的家伙了，这样的人和他云遮雾绕的没有什么意义，开诚布公才是最好的对话方式。
没有考虑多久，少年更加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哪怕是在对面那个让他心动的少女面前他也从未表露出什么，对女孩的长辈也并无一丝的尊重。
正因为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才更加果断直接。
“可以，你想问就问吧！”
“先告诉你，**已经爆发了五次了，就在今年内！”
少年此时回答的十分诚恳。
“尤其是最近三个月，几乎每个月都爆发了一次！”
这让老人睁大了眼睛，望向南山的焦黑山峦，不禁呢喃出声。
“生以死战，死亦不休，他们...他们真的做到了...”
一时间竟然忍不住眼眶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