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长公主却也由傅佩瑶那不加掩饰的叹气无奈的神情中,猜测出了傅佩瑶的决定,遂轻笑一声,不知该没母女情的说傅佩瑶这是“自作自受”,还是该为即将到来的那鸡飞狗跳的安国公府给掬一捧同情的泪水。
只是,这该交待的,还是要交待的。
“虽然,这是一场姐妹之间的聚会,而,聚会的发起者是大姑娘,在安国公府做主场的情况下,不论是你那大伯娘,抑或是大姑娘,都不会冒冒然地冲同宗的姐妹下手,以免落人口舌的同时,也让世人看低了安国公府的姑娘。”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还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润了润那有些干涸的喉咙后,才慢悠悠地补充道:“但,你该知晓,任何时候,都不能将自己的安危交托于其它人之手,更不能因为诸多缘由而存有侥幸心。就如‘淹死的,总是会游泳的’这句老话。”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掉以轻心的。”不论是故事中,抑或是现实里的几次近距离接触,都让傅佩瑶明白傅芷卉、钱涵梦和白冬瑶这三位“女主”,可都不能当作普通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看的!
“我呀,还指望着以后继续看戏呢!”
……
傅府里,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的这番私密交谈,对眼下这些努力伸手抓住晚春时节的美景,广邀三五知己好友出门踏青郊游,或赏花小聚的一众世家贵族子弟们来说,犹如汇入大海的小水滴一般,还真没激起多大的浪花。
在傅佩瑶继续过着“品品美食,赏赏美衣,刷刷星宝”的悠哉惬意小日子时,安国公府里的傅芷卉,正为即将到来的赏花茶话宴会而做着“精益求精”的努力,锦荣候府的白冬瑶则紧锣密鼓地打探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一众姑娘的详细情况,以从中挑选出可以真正“结盟”的队友。
至于淮南王府的嫡长女,如今,和淮南王妃一起暂住京郊庄子的佟涵梦?
“娘,如今,我们可该怎么办?”
眼见,自己私下里安排的流言蜚语,犹如暴晒在烈阳下的水渍,悄无声息地就被蒸发一空,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原本准备“稳坐钓鱼台”的佟涵梦也有些惊慌了,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并不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那走动的速度,快得几乎快要炫晕淮南王妃的眼,令淮南王妃不由得抬手,轻按自己那跳动不停的太阳穴,那焦燥的情绪,也仿若极有影响力般,差点就让最近一段时间里,越来越无法控制住满腹惶恐不安等情绪的淮南王妃也跟着暴发了。
幸而,关键时刻,深吸了好几口气,并用力地掐按着手心,借助这样手段的淮南王妃,再一次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紧接着,淮南王妃就舌绽春雷:“梦儿!”
对此刻陷入“焦燥慌乱”怪圈,久久无法走出来的佟涵梦来说,淮南王妃这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般惊天动地的声响,瞬间就让她怔愣在原处,并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淮南王妃。
“不到最后,谁知道,这场‘角逐’,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偏偏,如今,对方还没出手,你就自乱阵脚!你可想过,一旦对方出手,那么,你又该如何应对,才能真正地保住自己的同时,还能将对方反拉入泥泞里,让对方再也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