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那女子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开始自行运功,司马焯见不讨好,也有些尴尬,但还是问道:“姑娘受的那一掌并未负伤,为何会突然如此?”
那女子并未回答,只是默默运功,见她不说话,司马焯也只得坐在一边发愣,忽而那女子却又开口说道:“凌绝顶乃是至阳内功,身为女儿身体质偏阴,本来强练此功已属不易,一经运功便是体内阳气上涌,便要尽力发挥而出,但那小子不知突然练出什么奇怪的功夫,我那劲力先被卸去大半,而后又被强行逼回,以至于体内阳气过盛,逐渐紊乱,不过也谢谢你帮我稳定内息,我才得以保命。”
不想她说到最后还出言道谢,司马焯有些惊喜过旺,不由忙说道:“我只是尽我所能,将姑娘体内过盛阳气抵消,并未做什么,姑娘不必道谢。”
那女子调息完毕,便对他说道:“我没事了,你,你走吧。”
“啊?”司马焯听闻此话便是一愣,说道,“走?你若放了我,回去如何同圣母交代?”
那女子听闻不由有些好气又好笑,反问道:“这与你何干?我不想欠你的,这只当是还你人情。”
司马焯却说道:“方才替姑娘疗伤,只觉得姑娘体内真气阳盛阴衰,想必这次受伤也不是意外,你虽将凌绝顶练到如此地步,但自身想必也承受着莫大威胁,此次内伤必不是新伤,而是常年所累,我这般去了,便要再发作,便没人能救你了。”
“你这人好奇怪!”那女子忽然怒道,“我伤你们,抓你做人质,你不但不趁机逃跑,还要救我,而且让你走还不走,我告诉你,如今已快到星垂门势力范围,你再不走,便休想在跑了。”
而那司马焯却义正言辞说道:“此番与见死不救又有何意?你又不曾取我性命,如今你有性命之忧,我还袖手旁观才是我的问题。”
女子自听闻后不由怒道:“怎有如此耿直之人?你要留便留,到时候丢了性命,也是你的问题。”见如此说来,司马焯也毫无声色,便也随他去了。
天色将亮,二人也休息了些时辰,女子起身要走,司马焯赶紧跟上,那女子说道:“前面可是有星垂门的眼线,你若随我一起进了,便是插翅难飞了。”
司马焯说道:“得知你无恙便是,尽管前行便是。”
那女子便也撇头不语,骑马前行,也没再绑司马焯,也没让他上马,而那司马焯则在身后跟随,不多时,穿过树林,却闻马蹄声阵阵,眼前过来三人,却是一中年紫衣妇女和鱼儿、燕子两名侍女。
三人见到那女子,便在跟前停下马来,那女子见到这三人,便问道:“紫荆舵主,你们怎么来了?”
那紫荆舵主说道:“昨日收到黄鹂和白鹭的飞鸽,说被人重伤,你带着被抓的人质赶回,圣母便叫我等前来相迎,想你也不会走大路,便叫我们朝着小路来了。”说罢便看向跟在马后的司马焯,便问道,“这便是那所绑的人质?为何不曾受缚?”
那女子哼了一声,说道:“因为是一傻子,纵使不缚,也自会跟着。”
听闻此话,三人也无不好奇,但也没细问,那紫荆便对着鱼儿和燕子说道:“你们且把他压了,先带回圣母面前。”
两圣女应允,下马又要绑司马焯,而忽闻那女子说道:“不用绑他,他不会跑的。”
“为何?”那紫荆不由一愣。
那女子不由有些讶然,想了一会儿,有些吞吐地说道:“他,他知道已入了我们地界,若要逃跑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所以也就老实跟着。”
那紫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但还是不妥,不然我先废了他武功,也免得给我们添乱。”说罢,举手便向司马焯打去,但不想刚一出手,那女子便也出手阻止,说道:“等一下!”
“又是为何?”那紫荆不由问道。
“他……”那女子想了想后说道,“他是白帝城的人,我们与白帝城素来为盟,徒伤他门的门人,恐怕不好交代。”
“圣女。”那紫荆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说道,“你素来心狠,为何突然如此偏袒这个男人?莫不是你对他动了心?如若如此,你又怎么跟圣母交代?”
“我,我怎么会?”那女子矢口否认,“未经圣母同意,我怎么会做出违背她意之事,紫荆舵主你多心了。”
“怎是多心,小姑娘看得生了俊的男子,难免生出情义,我也能理解的。”那紫荆说道。
“真没有。”那女子坚定否认。
而那紫荆好似决然不信,便说道:“你若没有,就不要阻我,这便是圣母真在,必也会同意如此的。”
见她搬出圣母,身为圣女的自己,也便不再有多严,而是转头看向司马焯,司马焯自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见她看自己,便却微微一笑,摇头示意莫要再说了,只是闭上眼睛,等着那紫荆舵主出手,那紫荆舵主见他们都不言语了,便也立即出手,向司马焯琵琶骨位置打去。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闻一石子破空声出,直接打在那紫荆的手腕上,顿时只觉一阵剧痛,手臂骨骼已然震断,不由对着来石方向说道:“什么人?”
只觉林中风声涌动,竟策马奔出一年轻男子,除了那紫荆,众人都为之一愣,那鱼儿忙说道:“舵主,他便是查尽。”
“他就是圣母要的人?”那紫荆不由一惊,又问道,“你们不是说他武功平平吗?飞尸伤人,他内功却是高强啊。”
只听那鱼儿也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武功平平的少年,怎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不由也有些纳闷:“确实如此啊。”
而司马焯见到查尽赶来,不由一笑:“查兄。”
查尽笑道:“司马兄对不住了,兄弟来迟了,我这便将她们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