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铁甲步兵攻击时,游荡在玄甲兵四周的燕骑,忽然亦像出鞘利箭,爆发出山洪似得杀声。
这时,只见燕骑,铁甲步兵,从前锋,两翼,好似三柄短刀,刺向巨汉身体似得,骑兵雷霆狂奔,步兵脚底生风,三柄短刀刀尖快速碰撞。
迎着尖锐,厚实盾阵,赵鸿儒眼中充满坚毅,策马狂奔的拓跋羽,眸子中泛出不屈意志,盾阵中,陈侗羽双目怒睁,来回远望三面逼近的燕军。
砰!
一声巨响,狂奔的燕骑,撞在玄甲兵侧翼盾阵上。
盾阵中,长枪刺出,箭雨飞出,战马撞击的地方,盾阵冲散,人仰马翻,场面一片混乱。
砰砰!
砰砰砰!
转眼之间,大量燕骑不顾箭雨,迅速冲击,导致不少骑兵被射下战马,也引起无数玄甲兵被撞飞。
地面上,残肢断臂,尸体成片,惊叫声,惨叫声,冲锋声,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乱声交织。
战争,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两方军队,无不把凶悍战斗力,淋漓尽致爆发出来。
不过,玄甲兵到底是百战老兵,强行阻挡住燕骑冲锋,且快速弥补燕骑对盾阵造成的损失,尝试迎接燕骑第二波进攻。
这些超出拓跋羽预料之外,依着他想法,骑兵猛攻,该直接冲散两翼盾阵才对,可惜,对手表现出足够的强大。
不少燕骑冲锋,抵达盾阵前,直接被刺出的长枪,许多战马及骑士身上,被捅出血窟窿,大股大股鲜血,好似泉水一样流出。
尚未长出青草的地面,片刻功夫,变成血浆,泥泞不堪,战马与骑士的事情,横七竖八倒在其中。
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燕骑冲锋的速度,在拓跋羽亲自指挥,燕骑前仆后继,刀光剑影中,没有半点犹豫。
燕骑一波一波倒在箭雨中,少数侥幸躲开箭雨的骑兵,一下一下冲击在盾阵上,环首刀一刀一刀挥砍在盾牌上,即使玄甲兵连续不断组建防御,亦招架不住燕骑急速冲击。
排山倒海的力量冲击,盾阵坚不可摧,亦在燕军伤亡数千骑兵后,被从左右强行破开了盾阵,骑兵像洪水冲入平原中,一下子再没有人可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了。
拓跋羽身临其境,催促战马,快速强行,抓着环首刀,一路挥砍,血肉横飞,尸体倒地。
杀!杀!杀!
拓跋羽给燕骑树立着强大榜样,使得冲入蹲着内的燕骑,变得气势如虹,勇不可挡。
他们凭借自己机动优势,及丰富经验,对抗玄甲兵,即使对手南方强军,玄甲兵,依然是游刃有余。
大量燕骑冲入,左右两翼玄甲兵,即使事先有准备,即使在争取不断堵住缺口,争取在战盾内消灭燕骑,却依然被打得措手不及,死伤严重。
南面,陈侗羽专心对抗铁甲步兵,两军亦早混战在一起,不过,铁甲步兵攻击没有像骑兵那么畅快,南北精锐步兵碰撞,双方打的非常艰难。
完全是在以命搏命,一杆长枪刺出,铁甲步兵躲避不及,会被长枪刺穿,当场惨死不说,偶尔重伤或惨死的铁甲步兵,还会被竖起的长枪甩出,被人踩踏。
但是,当铁甲步兵冲入阵中,斩马刀抡起,双臂挥砍之下,重伤玄甲兵不说,偶尔还会把玄甲兵手中的盾牌直接劈成两半,将盾牌后面的步兵一刀砍死。
双方步兵交织在一起,硬碰硬的混战,手起刀落中,热血飞溅,残肢断臂飞舞,场面血腥,让人作呕。
“燕国铁甲步兵,果真名不虚传!”陈侗羽望着四面混战的燕军,心中忍不住嘀咕。
他觉得铁甲步兵盛名在外,肯定与燕国铁骑协助有关,但今日亲自与其接触,从对方凶悍战斗力来看,他低估了这群驰骋北方的步兵。
对方确实拥有强悍战斗力,及丰富临场作战经验,这些玄甲兵有,铁甲步兵同样拥有,更重要,对方亦有玄甲兵不畏死的精神,是一支非常彪悍的步兵队伍。
好在现今玄甲兵数量远远超过对方,即使后军被燕骑骚扰,他依然希望,趁着玄甲兵数量优势,全歼这支北方精锐步兵,不然,将来相遇,对方南方部队,对玄甲兵,都是非常严重的威胁。
对身边助手叫道:“迅速控制后军局面,本将军亲自来消灭铁甲步兵!”
“将军放心!”副将朗声道,后军局面有多复杂,有多艰难,通过身后的战火,及战马奔驰在地面传来声响,都可不费吹灰之力查清楚!
副将率领少数部队向着后军而去,陈侗羽长长喘口气,只觉得肩上压力骤然减轻。
陈名扬乃陈氏家族子弟,也算陈氏中杰出子弟,多年来,跟随他南征北战,建立不少军功,两人亦算作完美搭档。
因此,由陈名扬率军阻击燕军,他将有机会,率领前军,消灭铁甲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