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初有种把牛萌萌直接扔在办公室弃之不顾的冲动。她到底是怎样长到二十五岁的,分不清胃痛和经痛也就算了,现在还问他这里有没有姨妈巾。
她到他当成什么了?他是医生,但他是男人!就算是有女朋友的男人,也不可能随时备着这么特殊的东西。
问有没有避.孕.套,还显得靠谱点。
“咳咳……嗯……外面的护士……可能……应该……有吧。”*倜傥的祁慕初,也有被问倒的时候。
牛萌萌看着祁慕初,好象在说:“那你还等什么,快点去帮我要一片来啊!”
祁慕初尴尬的撇过头去,对着牛萌萌,除了无可奈何就是哭笑不得。
“你等一下。”祁慕初说什么也不可能去问外面的护士要姨妈巾,苦思冥想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祁慕初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陆谨辰打了个电话:“你在哪?我这里有点事要请你帮忙……嗯,麻烦你派人……送点那个……那个女性用品……你知道的!就是你的家族产品!……对,送到医院来……别问那么多了,快点!”
祁慕初凶巴巴的挂断了手机之后,转身见牛萌萌冲着他眨眼睛,一脸的讨好,知道她刚才肯定是听到他语气过于生硬,怕会牵怒于她,所以这才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可爱可笑的样子,想哄得他心情好点。
祁慕初真想告诉她,他凶谁也不会凶她。但一想到她今天干的乌龙事,怕万一态度缓和了,她又会闹出一些怪事来,这才绷着脸,重新坐在她的身边,一边替她按着肚子,一边问她:“你快三个月没来……为什么不看医生?”
“整天想着赚钱跑销售,哪有时间去熬中药这些的。再说了,不来也好,免得每个月有那么几天烦心,做不成事。”
牛萌萌倒是回答得爽快,好象压根不在乎这件事。也怪不得她,分不清楚胃痛和经痛了。
祁慕初见她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很是无奈。有时候,牛萌萌就像一只小刺猬,很可爱,但浑身是刺,总有种让人无法下手的挫败感。
比如,要说服她乖乖去看病,吃中药调理这事,就有难度。
“刚才帮你看病的医生里有个妇科主任,还是有名的中医,晚些我让她给你开点药,带回去,让于妈熬给你喝。”祁慕初不是跟她商量,只不过他说的比较委婉些。
牛萌萌想都不想的摇头,有医生免费给自己看病,省去排队挂号这些麻烦事,当然好。可是她不想吃中药,更不想让于妈给她煎药。
祁慕初正想再劝劝她,这时,卢静雅敲门进来。
她见牛萌萌脑袋搁在祁慕初的腿上,双手撒娇的搂着他的腰身,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腰间,正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而祁慕初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正很有规律的顺时针十下逆时针十下的给牛萌萌按摩,两人仿佛天鹅交颈,水汝胶融。
“呃……祁主任……”卢静雅有种撞破好事的内疚感,这个时候,就是地震了,他们也不会舍得分开。自己跑进来,大煞风景。
果然,祁慕初刚刚还笑意浓浓的俊脸,立刻冷了下来,一下子,就把卢静雅想汇报情况的动机,给冻住了。
“什么事!?”
“嗯……祁主任,楼下保安说……陆氏集团来了一辆货车,说里面……有一车的那个……那个东西,是送给牛小姐的……”身为护士,在这个时候,仍然不可能科学客观的去形容这件怪诞的事。
女人是每个月有几天确实很需要这东西,但送一车来,拿去堵水库缺口都够用了,当真要用,那要流多少血才够用。
牛萌萌一咕噜的爬了起来,面色惊讶:“卢护士,你刚才说什么?送了一车来?”
卢静雅点头,然后望着祁慕初,等他的决定。
祁慕初抚着额头,心里五味杂阵,有股莫名的怒火想发又发不出来。他真不知道,陆谨辰是真心来帮忙的,还是故意来捣乱的。
“卢护士,麻烦你帮忙,拿一小包上来就行了。另外,剩下的……全部送到妇产科去。从今天开始,所有在妇产科看病的患者,无论老少什么病种,都赠送一包!就说……医院搞活动!”
祁慕初快速说完,然后,用杀人的眼神瞪着卢静雅,吓得她赶紧的跑到楼下,将祁慕初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保安。
保安们马不停蹄的卸货,卢静雅又拿了一包跑回了住院部,恭敬的交给牛萌萌,然后,躲到护士站不出来,就怕被祁慕初看见,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牛萌萌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后,祁慕初的桌上已经摆了一碗热汤和一份便当。牛萌萌坐下来,刚吃了两口,祁慕初突然接到于妈的电话。
“少爷,不好了!老爷又不见了!”于妈的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来,连牛萌萌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妈哪里是在打电话,她简直是在用生命呐喊。
祁域泽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犯病的,这是他自生病以来,犯病时间相隔得如此之长,长得,让大家都忘记了,他是个脑退化症患者。
今天他去公司,于妈想必是大意的,结果,祁域泽突然犯病,与他们走丢了。
祁慕初拿电话的手,青筋暴跳,他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祁域泽的失踪,又飙到了顶峰:“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弄丢爷爷的!”
“少爷……是老爷在回家路上,突然看到一家披萨店,就叫我们停车,说……说牛小姐一定会喜欢吃,要打包一个回去。我们陪老爷一下下车的,老爷突然说内急,司机陪着他去他又不肯……我们在店里等了一会,见老爷没有出来,再去看,就发现老爷不见了……”
于妈已经是泣不成声,她对谁都凶,就对祁域泽和祁慕初最好最恭敬。祁域泽不见了,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牛萌萌见她哭的这样伤心,隐隐约约觉得,于妈对祁域泽的感情,不仅仅是主仆之间。
平时看她在祁家,半个女主人的样子,就觉得,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位在佣人这个位置上。
祁域泽早年丧妻,但他们夫妻情深,所以多年来,祁域泽都没有续弦。
于妈在祁家待了有半个世纪了,想想看,半个世纪陪着一个男人,自己又终身未嫁,没点那种特殊感情,谁信啊。
如果祁域泽真的失踪了,再也找不回来,于妈不但没有了主人,没有了在祁家的地位,也会失去她内心多年来依靠的男人。所以,她会哭得这样伤心,想想都觉得她可怜。
就在牛萌萌边吃边yy于妈的时候,祁慕初已经问清楚了来龙去脉,时间地点。他的脑子里仿佛有张地图,很快就弄清楚了每个路的路口和走向,祁慕初电话摇控于妈和司机保镖分头在每条路上找人,转而又给陆谨辰打了电话,叫他低调的开车去附近转转,自己立刻拿起车钥匙,也准备出门。
“慕初,我也去吧。”因为祁慕初以前走失过几次,都有惊无险,牛萌萌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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