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剑伤,在几日前的以一对阵里,殷水流本应该有七处,除了这一处,其他六处都给临山城铠甲挡住了入刺之剑。
《厥阴剑术》只攻不守,而一湖之景的幻相之威,镇压不去一百多人的结阵幻相,不论是殷水流还是结阵的岱氏人脉,在彼此的感官受限里,十秒时间当中,至少有四秒是在“闭”着眼睛,“捂”着耳朵。
这几秒时间,可称之为瞎瘠薄乱打一通,彼此所能依仗的仅能是本能的法门运用,便如两军冲锋到一处,战阵之威崩溃的一方纵使感官受限也不能退,除了本能杀敌,别无其他路可走。
倘若殷水流没有脉知能力,锁定不了岱氏人脉的几个领阵人,不能破阵杀敌,便只能从与结阵的岱氏人脉从头血战尾。
而商殷世界的地心引力,也不允许殷水流一跃而起,在人群当中擒贼擒王。
这是一个武道修为再高,在一对一的单挑当中无敌当世,也不能单凭一己之力去主宰各国命运的位面,不止有脉感幻相这个制约,更涉及到法门消耗这个因素,便是开启第四重真门境界的无上宗师也不能以一敌军。
“好在岱填他们这些地脉身上都带了一点二等精米,可以给予我滋补厥阴之湖,不然我厥阴之湖的消耗,补都不知道怎么去补,只凭望乡的三等精米,滋补的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把墨衣穿罢,卫子夫的手从他腰带上离开。
最后是鬼面。
卫子夫正踮起脚尖,刚把殷水流的面容以鬼面遮去,一直在望扁为雕像,沉默不言的殷水流忽然问她道:“此次外出壶口,前去岱乡,对你而言,或许会有性命之虞,知道为何我会带着你么?”
不把随行的女仆算在其中,此次外出壶口的队伍,除了卫子夫之外,扑火卒中殷水流只带肥皂厘一人,便连冉赴都留守在邑中,以狼牙卒为首,盗首卒为辅的队伍合计五百余人。
“下妾不知。”
卫子夫睫毛轻颤,她第一次这么服侍主上穿衣,膛内一直小鹿乱撞,以至于鬼面戴了几次都戴不稳妥。
殷水流接过她手中的绳线,稍稍望过来一些,便能看到卫子夫紧张兮兮的模样,他罕见地在为卫子夫抹去面上的汗珠,失笑出声道:“为什么要带着你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有些不想带着你罢了。”
卫子夫懵懵然,她半点都不懂,这句话前后矛盾得厉害,而且她在殷水流面前红滚着脸,也没怎么听清。
没有过多去解释这里面的无情,殷水流挥挥手让这个侍女出外。
不论是留守望乡的人,还是随着他前去岱乡的人,谁死谁活都不能成为他的累赘,不论是冉赴,还是王刺,又或是卫子夫,乃至于任何人都不行。
等到门合上,殷水流把扁为雕像拿起来准备放入储物绫当中时,轻瞥了几眼被他毁去的雕刻作品。
这些作品,大多是他,其中也有“她”,只有三两个是临摹的扁为。
“一个需要斩除的你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