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听完了苏妞妞的故事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并觉得本着求真务实的态度也应该去向她二师兄问一问,顺便探探他的口风,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段对话:
“二师兄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该找个对象了?”
“嗯,你什么意思?”
“有没有想过要找个什么样的呢?”
“嗯……这个么……”
“你觉得刚才那个苏妞妞怎么样啊?”
“滚,你给我滚。”
面对以上谈话,同在车上的岳钊和焦众觉得有些尴尬,他们觉得这样纵容一个疑犯和一个貌似疑犯同伙的家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唠家常非常不成体统,可是又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这么办,同时他们又隐隐觉得他们接下来要探讨的内容似乎很有趣味,因此他们不约而同地决定优待俘虏,就算让他们说两句话又能怎么样呢?
于是在他们的宽容与慈悲下,桃子有幸听到了苏妞妞所说的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话说有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梁景潇拿着他那玉竹宣纸压金线扇子,一步一摇地在苏州老街溜达,虽然是溜达却不是漫无目的地闲游,他在听墙角。
他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因为即便他不是刻意要听也是能听得到的。
新月楼雅间里,罗大海一帮人边吃边闹,喝酒行令。虽然是雅间,雅间里的人却并不多风雅,虽然并不多风雅却硬要附庸风雅,如此梁景潇就听到了一连串半俗不雅的酒令:
“春宵苦短日高起。”
“起来独自绕阶行。”
这还勉强得过,梁景潇想。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这似乎就有些牵强了。
“在天愿作比翼鸟。”
“鸟会飞来猪会跑!”真不愧是罗大海,这接的算什么东西。如此众人非要让他喝酒。
“咳!你们这群孙子非要孝敬你罗爷爷,你爷爷干了就是。”又说,“让我说,别玩这些酸不溜秋的,掷色子划拳随便哪一样,你爷爷管让你们输光了裤子跪地磕头!”
“说起这,我有个可靠的朋友告诉我一个消息,今儿翠香楼有雏鸟会,罗爷爷这般财大气粗,可否带我们去开开眼?”
“你倒是行家,说到脱裤子就想起雏鸟,果然是苏杭第一风流鬼。”罗大海说,“亏得你有心,又难为你孝敬,爷爷便带你去耍个痛快,只要不怕你们家那只母老虎,莫说是开眼,开荤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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