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眸色一眯,童雨绵的描述,好像还很生动。
“该死,我要宰了那对狗男女。”凌肆面色一黑,怒道。
童雨绵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介意,美眸眨了眨:“你已经替我报仇了啊,你不是把他们两个带到了家具城的展览厅去吗?”
“可我并不知道你看过他们的视频。”如果当初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童雨绵无语的笑起来:“算了,我真的没看到。”
凌肆将她猛的往床上一推,健躯压了下去,他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旁,霸气十足道:“童雨绵,你给我记住,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要是让我发现你看了别人的,我不会放过你。”
童雨绵像小鸡吃米似的猛点头:“不……不看,我就看你一个人的,你饶了我吧。”
凌肆可没这么轻易放过她,薄唇立即压下去,一顿惩罚,把童雨绵给吻的头晕脑胀,不知今夕是何夕。
以为他会再要,童雨绵赶紧伸手挡住他:“凌肆,我累了。”
凌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轻笑一声,翻身在一旁躺着:“放心,我还没有这么不知节制,跟我说说你的童年,除了跑到我大门外去偷看我,你还偷看过谁?跟你那个前男友发展到什么地步,你都要一一交代清楚。”
童雨绵没料到他这么霸道,气苦的笑道:“你现在才来跟我清算,会不会太晚了啊,我们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
“不晚,如果那个混蛋碰了你哪里,我就让他失去哪里。”凌肆就是一个残暴的君王,专属于他的东西,谁也碰不得。
童雨绵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好吧,我全部告诉你,其实,在我十岁以前,我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有爸爸妈妈的关怀,十岁以后,王静娴撇下我们父女嫁给你爸了,我就彻底变成了弃儿,当时爸爸有一个项目,天天出差,我十岁就开始住校了。”
凌肆听着她平静低柔的声音,仿佛把当初的苦楚都给遗忘了似的,但此刻想来,一个十岁的小女生孤零零的住在学校里,真的很可怜。
童雨绵自嘲的笑起来:“我爸爸每一次回来,都发现我又瘦了,他就不想让我住校,给我找了一个后妈,后妈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当着爸爸的面是一套,爸爸离开后,又是一套,什么都是她女儿用过了才给我,家里的家务也都给我包了,因为,她那时候怀孕了,又没钱请保姆,我其实日子更加的苦逼。”
凌肆轻轻的将她搂紧了一些:“幸好,那些日子过去了。”
“是啊,我现在有了你,我的整个人生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从来不敢奢望能嫁给你这种男人。”有了岁月的对比,她才更加觉的此刻的幸福就像是上天恩赐给她的。
“我曾经带给你绝望,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不是王静娴的亲生女儿,变着法儿折磨你,看到你脸上的委屈和愤怒,我有着病态的快感,现在想来,我就是混蛋。”凌肆自责不己。
童雨绵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边,不让他说下去:“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现在不管我怎么补偿你,都觉的还不够,雨绵,我一定要用忠诚来迷补对你造成的伤害。”凌肆目光柔柔的定在她的脸上,语气发自内心。
童雨绵被触动,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凌肆,能够和你在一起,上天已经迷补给我了。”
凌肆将她搂的更用力:“现在只是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人生,我还能爱你很久很久。”
泪湿更加湿透了她的眼眶,幸福的泪水往下滚落,童雨绵哽咽道:“嗯,我等着你,等着你爱我很久!”
次日清晨,春雨未停,一行车队,穿过大马路,停在了墓园大门口。
车门打开,一名保镖赶紧把黑色大伞撑在车门上面,凌肆一身黑色的尼子长风衣,气质非凡清贵,他从保镖手里接过了伞,吩咐他们:“你们在这里等着,别跟上去。”
童雨绵从车里出来,她也是一袭黑色的尼子风衣,雪白的肌肤与黑色相撞,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纤瘦清雅。
齐腰的长发柔柔的散在肩背处,没有一丝的色彩,却有一种令人心动的清纯感。
凌肆伸手环住了她的腰,两个人踩着被雨水打湿的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
微冷的风,吹过来,凌肆把伞倾斜在童雨绵的身上,自己的一侧肩膀,被风雨侵湿,他却浑不在意。
长长的台阶走完,两个人站在了一座修建的十分大气的墓碑面前。
此刻,墓碑面前的杂草早被人清理干净了,还摆上了水果和一束鲜花。
“我爸爸来过了!”凌肆轻淡的说。
童雨绵只感觉内心有些悲沉。
“我爸爸每一年都比我先来先走,他不愿意和我一块儿来。”凌肆语气也显的异常的沉重。
童雨绵伸手,握住了他撑手的那只大手,只感觉从来都滚烫的手背,此刻微微有些凉湿,她不由的握的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