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尘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受伤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药箱被规整地放置在了一边。
他托住伤口,侧着身子,单臂支撑着起身。
炮子强恰在此时自洗手间出来,拿着毛巾正在擦拭湿漉漉的手。他瞧了一眼床边坐着的人,“醒了。”
费尘逸睇了眼手臂,复尔看向他,“谢谢。”
刚才竟疼晕了过去,子弹虽没伤及要害部位,但若是拖着,不及时处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就是义帮的规矩,伤人身体,剩下的全凭自己处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会再好心给你找位医生治治。
炮子强留着板寸头,清瘦的脸、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体,看上去不像是个滑头,倒是一本正经。
“咱兄弟俩,还这么客气。”
炮子强在窗边的软卧上坐下,手臂搭在窗沿上,顺便扫了眼窗外。
茂密的绿色植被后,闪过一个身影。
“你这次是怎么了?为一个女人,得罪嵘哥,值吗?”
费尘逸听他这语气,就猜到外面八成是有听墙角的。
他轻松地语气,从唇边溢了出来,“男人嘛,美色当前,难免把持不住。”
炮子强轻笑了声,“想不到你还是个好色之徒。”
炮子强两手在膝盖上拍了下,站起身来,“行了,既然现在你死不了了,我也该走了。”
炮子强临走之前拍了拍费尘逸的肩头,留下四个字,“好自为之。”
春节将至,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不管男女老少,都揣着大红票子,在商场睹着货物爆满的货架,看到想要的,毫不犹豫地随手拿起放在自己的购物车里。过年了嘛,该花的就得花,不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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