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伸手摸了摸水温,虽然烫手,却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于是赶紧脱掉衣裤,在木桶旁边扎了个马步,浑劲全身,将气息沉到了丹田,含住一口气,跳入了木桶之中。
不一会儿,裴风在木桶里就闭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而里面暗红色的药水,竟变得愈发沸腾了起来,“咕嘟咕嘟”不停的在冒泡,就好像木桶下面有烈火在烧一样。
实际上,都是裴风的身体在作怪,他这是在利用医家的导引术,来强化自己的筋骨体魄,以药气强内气,效果出奇的明显,可让人短时间筋强骨健,气血充裕。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如果裴风不是每天这般药浴的话,也不敢在头三天就打出啪啪作响的明劲,不然,功夫得不到增长,身体反而练垮了。
过了有四十分钟,木桶里的水渐渐凉了下来,暗红色的药水,也变得有些浑浊,里面的“草根树皮”,也都沉淀了下去。
看到此状,裴风便从木桶里出来,擦干了身子,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走出了浴室,却不想,一身职业装的宋敏芸,正站在门口,靠着鞋柜看向自己,眼神里多有审视之意。
裴风的记忆中,自己与这个女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平时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只对她了头,就走向餐厅,准备吃饭,但是刚走几步,身后却传来宋敏芸酸溜溜的声音:“泡的可还爽?真是一个败家的玩意,这一次药浴,可就是十万起的花销,你们裴家就算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你这样挥霍吧?”
“我……”
裴风顿住脚步,回头打量了宋敏芸一眼,觉得这个女人是要跟自己找事儿呢,所以刚要什么,却觉得自己没必要理她,就止住了话锋,然后翻了个白眼,继续朝餐厅走去。
“你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敏芸被裴风这个白眼给被气着了,指着他的背影喝道。
裴风长出了一口气,头也没回,有些郁闷的道:“你也了啊,这是我们裴家的家业,我花我们裴家的钱,又关你姓宋的什么事儿?”
宋敏芸眸子一瞪,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跟裴风打,恼道:“嘿,你这个臭子,你这叫什么话,找打是不是?我嫁给了你爸,我就是你妈,你在家里乱花钱,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管管啦?”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廊那边传来林万杰的声音:“哟,谁啊这是,平时的作风不都挺高雅挺冰山的吗,怎么着,昨儿晚上自己男人没在家,火气大,今儿一大早就跟个孩子打起嘴仗来了?”
听完这话,宋敏芸脸一黑,恨的牙根直痒痒,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本来她就想找个由头试探试探裴风的功夫,看看他是哪一门哪一派,却没想关键时刻林万杰这个畜生上门了,这样一来,再纠缠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
林万杰在长江下游的黑白两道是出了名的臭流氓,行事的风格极为迥异,让人完全吃不透,实在是宋敏芸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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