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遇事就只会逃避?再不然就是拼命作死想要一死解千愁?”夏福心在他面前盘腿坐下,毫不客气地讽刺,“蠢货!白长了一双长腿,就不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报仇?打架不行,智商也是硬伤,你拿什么跟人拼?”
大概是被人戳破了伪装一时接受不了,草地上躺着的青年立刻炸毛,犹如受伤的小兽般捂着脸嘶吼,“我没有父亲!”
夏福心嗤了一声,“别自欺欺人了,你现在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你父亲给你的?就你这脑袋身体能好好存留在世上也有他一半功劳——想不认他,等你能自力更生,凡事不用依靠他了再说。”
青年不说话了,好半晌才挣扎着坐起来,嘴角淤青,眼眶也青了一大块。看了夏福心好一会儿,突地一皱眉,“是你!盘山公路上的女人。”
夏福心顺手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如愿以偿听到他的惨叫,“什么女人女人的,没规矩,叫姐姐!”
“臭女人!”青年抱着头哀嚎一声,随后又猛地停下,左右看了看,“那几个对我下黑手的王八蛋呢?”
“哪些?”夏福心侧头想了下,“哦,你说那些小兔崽子啊。”
“说得你好像多老似的……”毕竟还未成年心性未定,青年哼了声撇开头,忽而又皱眉转过去看着她,“那些人是你打跑的?”
刚刚他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听到有惨叫声,等清醒一点的时候眼前就只剩下这个女人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没概念。
夏福心挑眉,“不然你以为?”
青年瞪眼,“真的是你?”
这女人看起来比他矮了差不多快一个半头,细胳膊小腿的,居然能一打六?!
“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夏福心两手一摊反问道,见他张大嘴一脸难以置信,又调侃地朝他眨了眨眼,“怎么样?姐姐我是不是很厉害?想不想纳头便拜啊?”
“……”青年瞪了她大半晌,随后又收回目光,伸手无意识地拔着草。
也是,这女人都敢大半夜在盘山公路飙车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冷静下来后,青年本来理智尽失的头脑又慢慢清醒了。
他也不算蠢,仔细整理了下两人的对话,很快就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刚刚我说我没有父亲,你却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认识我!”
这话是肯定句。
“哎呀恭喜恭喜,总算反应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等到真相大白那天才知道这件事呢。”夏福心毫无诚意地鼓着掌,话说得特别毒,“要不是认识你,你以为我会闲得无聊找人打架顺便救你一命?遇到这情况顶多帮你打个电话报警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到底还是她内心不够强大,敌不过算计别人之后心里的内疚跟亏欠啊。
夏福心扼腕长叹。
要不是刚才那群人喊出了陆震涛这个名字让她觉得耳熟,又兼之还给解释了一番说这娃的亲妈是勾引了别人的爹才生的他——她也不会想到这孩子就是被她一句话牵出来的陆文义的私生子,那个陆家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大少爷。
没想到陆文义手脚倒是快,不过才过去三个月,估计是发现事情已经到了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陆震涛母子一起接回了聿城入住陆家。
唔,也不知道处境大变的陆语茜现在是不是还能装得了圣母白莲花,她得找个机会去围观围观才行。
陆震涛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半点没有女人该有的温婉,盘着腿挠着下巴坐没坐相,半晌后才开口,“……你看财经电视?”
夏福心愣了下,将目光转向他,“我看那个干什么?”她又不炒股,也不关心房价。
陆震涛特别无语,只好委婉地提醒她,他被接回陆家的时候财经报有提到,毕竟他老子陆文义在聿城也算颇有影响力。
夏福心哦了声,“跟那个无关——这么说吧,你现在的处境呢,多少跟我有一点关系——当然你知道就好,不用去想太多,反正早晚你都会知道自己身份的,我不过是把这个时间给提前了而已。”
要不是她把这件事捅到陆语茜那里,估计他也没那么快需要面对自己就是个私生子的残酷现实。
陆震涛皱眉,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时间提前了?”
夏福心夸张地叹了一声,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免得以后一看到这孩子就要遭受一遍良心拷问,“简而言之就是,你是你爹私生子这件事是我提前透露出去的。”
“……”这话有语病,但是陆震涛听明白了。
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少年眼神尖锐,仿佛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生人勿近的状态,“你认识那个该死的老头?”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还是那两个恶心的女人?”
该死的老头代表陆文义,至于两个恶心的女人,应该是陆语茜母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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