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南走进包间里。
林朗看见他走进来,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是说就上个洗手间吗。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
程怀南很温和的笑,甚至有点谦卑:“遇到一个熟人,说了会儿话,不好意思,旁林总和各位久等了。”
林朗也没在意:“是不是又是那个叫安宁的丫头?”
程怀南的面色冷了冷,但很快恢复正常,那种和煦又谦卑的态度:“林总怎么知道?”
林朗将杯中的酒喝完,漫不经心的回答:“我那个二堂弟不是来了吗?听说他最近跟这个安宁打的火热,那我想着她应该也会跟着来,又能让你不顾正事耽搁了那么长时间的,只能是她了。”
程怀南对安宁的爱护林朗也略有耳闻,所以他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草草结束了这番对话,转过头对身边正在与陪酒女打情骂俏的男人说:“顾少,你看,这比单子?”
男人玩的正起兴,根本就没听见林朗说的什么,满嘴的好说好说,顺势就在陪酒女递过来的单子上签了字。
林朗一刻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看见这位少爷终于松了口,签了字,立马客气的道了别:“顾少慢慢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个顾少现在已经跟陪酒女啃上了,哪还顾得他,潦草的挥挥手,示意他随意。
林朗回头对程怀南说:“怀南,你在这儿等一下,等他们都玩够了把帐结了你再走。”
程怀南低头说是。
林朗烦躁的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看见这个顾少,他就无法不想起他那个好弟弟林予宁。
他如果跟人谈生意应该也是这样谈的吧。
坐在女人的大腿上谈。
在他眼里,谈生意应该是公司与公司之间实力和谈判人员智力的较量,是利益与利益的妥协与冲突,而不是这样,在夜店暧昧的灯光下,陪几个纨绔花天酒地,只要把他们哄好了,合同想怎么签就怎么签。
幸好这些只是少数。
但他还是很难以接受。有时候,他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这些人不正常了,还是他不正常了。或许,不是这世上不正常的人太多,而是不正常的人掌了权。
就像他那个弟弟,就因为他是叔叔的亲儿子,就可以不问能力,一来公司就是副总裁,说起来是和他平起平坐,分管着集团总公司的四个部门。
但实际上谁不清楚,林予宁分管的是最为重要销售部,再加上生产部,虽然同是副总裁,但他那个副总裁比他这个副总裁要重要的多。
所以人们都赶着去巴结他,巴结他才有前途,他再有能力,再努力也没人看得到。
林朗用力的甩甩头,想把这些想法都从脑子里甩出去,这样自怨自艾有什么用,他想要的东西既然别人不肯给,那他就自己去争取。
这样一想,林朗就冷静的多了,他去车库提车,然后回家。
开车的时候低头不经意间看见袖口的红酒渍,他厌恶的皱了皱眉,将外衣脱掉。
同时发动车子的速度更快了。
他是有些洁癖的,这件衣服,他大概以后都不会再穿了。
刑忆瑶一直在外边的窗户旁站着,希望那些偶尔会来但风能把她吹得清醒点,不要再这样对一个不可能的人保留着这样一份莫名其妙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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