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吃完晚饭,便回到房间内,按照耗子所说,打起了坐来,他进入脑海,一直想把那点往下沉去,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只能运转那套在他脑海中的功法。
一时间,萧夜像着了迷一般的探索那套地皇经。
直到萧夜听到自己母亲大骂萧国庆的时候,萧夜因被影响,才退了出来。
“萧国庆,滚沙发睡去。”
萧夜听到老妈的声音,不禁笑了笑,萧夜知道,今晚老爸又要睡沙发了,看看时间,已然凌晨三点,萧夜也躺下,去寻找周公了。
翌日凌晨,萧夜被“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
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萧夜起床,看见老爸正在修昨天被萧夜撞坏的门。
“咦?老爸,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萧夜问道。
“去什么去,领导通知暂时休学,也不知道是发了啥疯,大家都被通知集体休学了,你爸也没工资领了,你这小子还不赶快赚钱。”
萧国庆恨恨说道,不经意间紧锁眉头。
萧夜也知道,全家的经济来源都靠萧国庆一个人,伙食费,生活费,还要供妹妹读书,以前在学校当老师还有一份工资领,倒不至于担心,可是现在他没了这份工资,肯定是担心了。
“看来要挣钱了。”萧夜摸了摸鼻子,吃完早餐,又回到了房子里继续打坐。
一连两天,萧夜都闷在房间里,萧母担心不已,还找了萧夜谈话,不过萧夜真不是伤心啊?
直到两天后,雷老爷子前来道别,据说是要离开了,在雷老爷子离开之前,他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是给萧夜的。
萧夜带着这个精致的盒子回到房间,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编制而成的草戒指,草戒指早已成了灰色,隐隐有种碎掉的迹象。
一时间,萧夜情绪低落,悠悠叹了口气。
“萧夜哥哥,你长大了一定要娶我哦。”
“嗯,可儿是萧夜哥哥的,谁也抢不走。”
“那我们可说好了哦。”
说完,雷可儿伸出那粉嫩白皙的小手,两人拉勾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萧夜哥哥要娶可儿咯。”
“可儿,你把这个戴上,结婚可是要带戒指的呢?”
说完,小男孩掏出一个自己编制的草戒指,给小女孩戴了上去。
一时间,萧夜的眼眶红了。
“可儿,我一定会娶你的,等着。”
萧夜说完,收拾了下情绪,然后便走出了房间,不再打坐,最近他疯狂打坐,实在是闷透了。
来到楼顶的萧夜,大呼了口气,只觉得轻松无比。
一时间,萧夜一览溪瑶村的风景,远处是一块块稻田,一条小河从溪瑶村的前面流过,小河的上面乃是万龙山,万龙山很高,仿佛长在天边一样,小时候,萧夜以为万龙山的山顶就是天边,甚至一辈子也上不去,长大了才发现,其实要走上去,也不过需要一天时间而已。
远处,村民们忙碌着,种田的种田,上山的上山。
而在稻田的中间,有一个八角晒场,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忙碌着。
他背起一大麻袋八角,沉重的八角,把他压的背后拱了起来。
晒场内,两个妇人也在忙碌着,其中一个正是萧夜的老妈。
看着老妈背起了一麻袋八角,萧夜的心莫名抽疼了一下。
那是大伯萧战的晒场,大伯是做八角生意的,早年大伯是溪瑶村最富有的一个,现在却不行了,因为老了,干不动了,更因为大伯的儿子萧然的媳妇跟人走了,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看着大伯那寂寞的背影,萧夜一时间忍不住了。
“哎,五十多了,却独自一人忙碌,但是家中的儿子,却整天缩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干,甚至门都不出。”
萧夜不再观看,立马动身向着晒场赶去,下来楼,走过一条小道,萧夜来到了溪瑶村的正中央,正好碰见了堂哥萧军,排行老八。
“八哥,去哪?”
萧夜问道,自小萧夜就和八哥玩的好,每次萧夜被欺负,都是八哥帮忙摆平。
“去帮大伯干活啊,你小子没事了吧?”
八哥说道。
“没事,我也去帮大伯,走,一起。”
随后两人结伴而去,萧夜当然知道八哥为啥这么问,但是自己真的没事吗?
两人来到晒场,看到金黄色的八角晒满一地。
八角,顾名思义有八个角,是一种果仁,八角经过杀青,过水,晒成金黄色,才能拉去卖,然后制成调料供人食用,当然八角还有别的用途,至于什么用途,萧夜不太清楚。
所谓的杀青就是利用太阳,把他晒干,还有一种用水煮杀青。
处理八角很麻烦,要晒,要把叶子去除,然后又要装袋打包,才能拿去卖。
眼见大伯顶着烈日,满身大汗的又背起一麻袋八角向萧夜他们走来。
“大伯,我来帮你干活了。”
大伯路过萧夜时,萧夜笑了笑,说道。
“嗯,别伤着手了。”
大伯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脸上皱皱巴巴的,甚至眼睛有一坨肉突出来,把眼睛遮住,那容颜就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这几年大伯老的很快。
平时走路都打漂的大伯,也不知道怎么背起一大袋七十斤重的八角的。
之所以大伯老得那么快,一方面辛苦,一方面是担心儿子,也就是萧然,自从三年前萧然媳妇跑后,萧然性格大变。
他彻底变了,变得不与人交流,变得不爱和人说话,跟家里的关系更是冷淡到了冰点,他一整年窝在房间里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他在房间里不玩游戏不跟人交流,也就看看电影什么的。
萧夜曾接触过他,他还是以前的萧然,但是却变得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仿佛没有亲人一般。
萧夜想不出,一个人能一年闷在家里,不与人交流,他是怎么度过的,那种孤独感,或许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