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饱话音没落,赵云飞已经从砖垛上一跃而起,只听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脚下的砖垛已经在他跳起的瞬间被他给蹬塌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云飞凌空一脚,把喂不饱瘦小的身躯踹得横飞了出去。
那几个司机看着神威凛凛的这个少年,都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看他凌空出腿声势惊人,稳、准、狠,而且姿势潇洒飘逸,都以为他练过武术,互相对望一眼,先把轻视之心收起来,纷纷的打起了圆场。
“我说这位大兄弟,因为什么呀?发这么大的火?”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司机问道。
赵云飞知道这几个人是喂不饱车队的司机,装车的时候都有过交谈,他并不在乎对方人多,人多有人多的打法,人少有人少的打法,打架他可是行家里手。
当然,赵云飞并不喜欢打架,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才出手,他更喜欢讲理,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要是拿嘴讲不通道理,那没办法,只好豁出去了拿拳头来讲道理。
“我今天装了十一车砖,应该给我多少工钱?”赵云飞的气还没有消,厉声反问道。
“十一车,一车两块钱,一共二十二呀?”那个司机嘴里算着账。
“喂不饱要扣我十块钱工钱,说我摔坏了砖。”赵云飞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眼睛里都喷出了火,恨不得一顿拳脚把喂不饱打死。
愤怒归愤怒,赵云飞并没有丧失理智,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这几个司机也都是打工的,见赵云飞从凌晨四点一直干到下午三点多,连饭都顾不上吃,这么拼命,他们心里也是非常钦佩的,对于喂不饱的刻薄人性也都忍耐很久了,扭头望了一眼刚刚爬起来的喂不饱,心里说:“你他妈活该,十块钱你也值得扣?还不够你一盒烟钱呢,有钱人谁愿意干这活儿?这是血汗钱啊。”
司机们借口撒尿,都尿遁到汽车轮子后面去了。
赵云飞缓步走到喂不饱面前,没等他开口说话,照他小肚子上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倒,然后上前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像拎小鸡一样抡起来转了两圈,然后一撒手,喂不饱的身体就忽忽悠悠的飞了出去。
砖厂的工人、司机和装砖的都不干活了,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这些人大多都是砖厂临近这几个村子的,虽然不一定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也都知道谁是哪个村子的,见东龙泉村的这个小伙子狂虐喂不饱,都面带笑容的看真人武打电影。
喂不饱被摔得七荤八素、翻肠倒肚,晕头转向的还没爬起来,又被那双有力的手揪住了头***起来又是两圈,然后平平的飞出去。
喂不饱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地上滚了几滚,终于崩溃了,眼泪鼻涕一齐流,也不挣扎了,躺在地上傻乎乎的哭起来。
赵云飞蹲在他的头前拍了拍他的脑门说道:“把我的工钱给我!”
喂不饱一边哭着一边哆嗦着手从兜里掏出钱夹子来,抓出一大把钱来扔到地上,哭道:“给你,全都给你......”
赵云飞没搭理他,从地上的钱中拣出二十二块,然后站起身走到砖垛旁边拿了自己的水壶和白褂子,走出了砖厂。
万权亮在办公室里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拳头捏的喀吧喀吧的响,恨恨地说:“小王八崽子,你等着吧!”
……
第二天一早赵云飞再去砖厂干活,车队的魏队长没来,但撂下话不许用赵云飞装车,赵云飞无奈只好找零散拉砖的车,那些零散拉砖的,大多都是自己装车,所以赵云飞的活儿不多。想到今天许祥林出殡,又没什么活儿,所以他十点来钟就回来了。
李兰芳正在屋子里和小吉一起看电视,见赵云飞回来,赶忙从屋里出来,打了一盆凉水,拿起暖壶来想要对一些热的,赵云飞摆手说道:“就用凉的吧,洗完了舒服。”
李兰芳放下暖壶问:“早上装了几车?”
“装了两车,活儿不多。”赵云飞把褂子脱了搭在晾衣绳上,撩水哗啦哗啦的洗脸。
李兰芳从旁边看着,见他弯腰弓背,身上的肌肉条随着他洗脸的动作此起彼伏。
赵云飞洗完脸,撩着水将上半身胸前后背也洗了几把,满身的水珠,在阳光照耀下亮亮晶晶,更显得他身材的健美和挺拔。
洗完了身上,赵云飞端起洗脸盆将水泼在杏树下。
李兰芳拿水瓢又给添上水,赵云飞从腰间皮带上抽出毛巾,在水里投了几遍,正要擦拭身上,李兰芳回头见门口没人,就接过毛巾来帮赵云飞擦背。
赵云飞也是不放心的扭头望了望门口。
要是几年前的话,就算两人钻一个被窝都不会有人说什么,而现在,毕竟他们都已长大,这种亲密如果被别人看见,肯定会传出闲话来,或者不巧被李兰芳的父母看见,就算他们不说什么,他心里面也会很别扭。
李兰芳一手扶着赵云飞的胳膊,一手拿着毛巾擦拭。
毛巾掠过赵云飞那宽阔的背脊,李兰芳的芊芊玉手碰触着那弹力十足的肌肤,本来应该是比较白皙的皮肤,由于长期在日光的暴晒之下,已经变成古铜色,在这宽阔的背脊中所蕴含的力量令得李兰芳不禁有些迷醉。
擦完了后背,李兰芳还要帮他擦前面,赵云飞伸手说道:“我自己来吧。”
“不。”李兰芳小嘴微微噘起,将毛巾往背后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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