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篁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她的身侧,那只爪子,便是他的。
“睡吧。”语气中,竟含了几分自责。
“清篁,你会和郝锡文一样在乎那种事情么?”顾攸宁侧过身,突然问道。
清篁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瞬,回答:“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便是在乎了。
其实也很容易想明白,清篁的性子,会容许别人染指他身边的女人?只要稍微有些地位的男人恐怕都不能忍受这种‘象征性背叛’。
试想,若是清篁能够容忍,他恐怕也会成为魔界甚至是四界中被人暗中嘲笑的对象。
就算拳头再大,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作为一个傲气的人,怎么会容许这样大的一个污点存在?
这是底线,也是绝对不容许的。
顾攸宁叹了口气,自己怎么突然会在乎这种事情,这结果明明很显然。
想了想,她道:“我刚刚仿佛听见了罪符咒在说话,在我脑袋里。”
由于虚弱,顾攸宁的声音很轻。
清篁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那不是罪符咒,是劫。”
“他想要杀我。”顾攸宁肯定道。
“是。”清篁在这一点上并不打算对顾攸宁隐瞒。
用结界通过罪符咒传声,不得不说,劫比清篁想象中的更加聪明。
可是杀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顾攸宁不太明白,却并没有和清篁说。
她对清篁,终究还是有防备的。
清篁也看出来了顾攸宁的防备,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了低眼,掩盖了所有复杂的情绪。
他甚至,没有问劫到底说了什么话。
两个人各怀心思,各自思考着未来。
第二天,随着白振凡的尸体被发现,冻尸案在六扇门的调查下正式告破。
白振凡在邪士的怂恿下,修了一种歪门邪道,利用毒死他人的方式,企图从别人那里获取精元,得到寿命。
然而邪术终究是邪术,战胜不了正义,白振凡白言父子二人的双双死亡,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住在昭平镇的百姓,终于有了安心的感觉。
当然,身在事中的顾攸宁他们自然不这样认为。
白振凡被劫操控布下阵法没错,当时尸体手中握住的那个瓷瓶便是凭证。
可,冷越新他们收到尸体的时候,那瓷瓶就已经不翼而飞。
当然,不见了的还有那天晚上的女人。
白振凡是柳浣杀的,所以柳浣自然不会取走那个瓷瓶。
也就是说,取走瓷瓶的,是劫!
*
某家客栈中,一个白色瓷瓶在上下翻飞着,控制它的人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脸。
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只拘魂灯,里面依稀能看见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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