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困了半年,出来后你就告诉我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看来你们得了一番奇遇。”
年青人点了点头,看了眼花篱怀中抱着的乾坤卷轴,又道:“这个应该是神隐门的乾坤卷轴吧?我听说你在消失前是和神隐门的两位前辈乘坐隐门联盟的直升机离开的,可自从那天之后,别说你,连那两名前辈也再没有出现过。”
“什么?我师父和师祖一直没回来?”花篱大惊道。
“是的,神隐门的门徒在所有隐门中占有很特殊的地位,一听说你们都不见了,隐门联盟也出动了很大的力量去搜寻,你们神隐门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祖宗听说也下祖地搜寻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你们的踪迹。”
“师父他们,会不会……”花篱心下一凉,想到自己和狐狸的遭遇,如果不是因为乾坤的存在,他们现在大概已经随着那个空间的坍塌而灰飞烟灭了。
“也许事情没那么糟,你家老祖宗前几日还来过我爷爷店里,跟我爷爷闲聊时说最近占了一卦,卦象显示你们都还活着,就是不知困在了哪里。”
“那我家老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一面。”
“不知道,你家老祖宗的行踪连你们神影门的人都无法掌握,更别说我们了。”年青人道,“对了,我叫薛如风,是薛氏家族的成员,以后我们就是同盟了,请多指教。”
“指教不敢,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在哪里?我想赶紧回家一趟。”
“我们现在离你家有好几百里地呢,要不,你们随我回我爷爷家住一晚上吧,我这次是回来爷爷这边休假的,明天正好要回锦城,我自己有车,顺便载你们回去吧。”薛如风道,“对了,我在锦城中医院上班,以后你或者你的亲朋好友如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对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还算在行。”
花篱征求了狐狸的意见,两人便随薛如风下了山,回到小镇上他爷爷开的药草铺。
薛家的药草铺开在最偏僻的一条老街上,街道两边的房子都很有些年头了,全是青砖灰瓦的双层骑楼,古旧的圆木梁柱和雕花窗棂颇具古典韵味,连杂乱无章地悬挂着的木质招牌都古香古色。
这条街上的铺子都与时尚挂不上勾,经营的多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各种手艺,像木雕、制陶、琢玉、手工刺绣、剪纸等等,甚至还有人专门从事纳鞋垫、编草鞋、搓麻绳、织箩筐等繁琐却又不值钱的工作,劳作的成果就随意地摆个门前的一个用破木板钉成的木架子上。花篱很怀疑,如果单凭店里的收入过日子,这些店的店主能不能活得下去。
薛家的药铺算是这条街上较具现代化气息的铺子,独自占了两个门面的店铺前面用了全镂空的木质框架加上落地玻璃,明净中不失古典美。店内,虽然老式的带着无数小抽屉的药柜仍占据了主导位置,但半人高的全钢化琉璃货柜仍是一大亮点,货柜里展示的物品看起来其貌不扬,有些就像是随意从路边捡来的破木头,可一看上面标示的价格,能把胆小的吓晕。
随着薛如风走进这间店铺,花篱发现这间店铺内冷清一片,两名伙计正趴在柜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见薛如风进来,两名伙计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又自顾自地聊了起来。薛如风也不管那两人,微微颔了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领着花篱和狐狸穿过弄堂,朝屋后而去。
原来这屋后并不如店前那般逼仄狭窄,满眼绿意的院子里,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头子正用喷壶细心地浇着摆满花架的菊花苗。
“爷爷,我回来了——”薛如风边说边将肩上的药篓放下。
“嗯,今天有没有采到些特殊的药材?”薛老爷子头也不抬,依旧聚精会神地浇着花。
“没采着多少,除了一株百年的野山参,就只有一些铁皮石斛了,不过爷爷,我采了一些岩衣,今晚就给您包两盘子岩衣香煎包吧。”
“也好,我也好久没吃你做的岩衣香煎包了,对了,刚才你二爷爷家的三小子送来一篮子独脚金,你清理一下拿去晒晒。”
“好的爷爷。”薛如风顺从地应道,“不过爷爷,我带了两位神隐门的朋友回来,他们今晚要住在咱家,这可以吧?”
“神隐门?”薛老爷子霍然转过身来。
“你就是神隐门新收的弟子?”薛老爷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花篱,对于站在一旁的狐狸却是看也不看。
“是的。”花篱冲薛老爷子一笑,“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