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息怒,我先派人打探一下民团此番动作的意图。”何瑞良忙道。
梅昌元心知肚明,却又没法向何瑞良明说,没好气道:“还用打听什么,我这个县长已经人架空了,我看他下一步就差要到县衙拿人了。”
话音未落,一个警察慌忙的跑进来,惊慌失措的报告道:“县长,大事不好了,薛林带着人把县衙包围了。”
梅昌元倏忽一惊,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又惊又怒道:“岂有此理,薛林要造反吗?”
何瑞良也慌了神,但还有几分冷静,对警察疾言厉色地命令道:“快去关紧大门,不要让民团闯进来。”
警察拔腿刚要出门,就听一声猖狂的大笑声,薛林背着手走了进来,脚下马靴踩得蹬蹬响,见了梅昌元之后只是略微一抬手就算见礼了,皮笑肉不笑道:“梅县长,朗朗乾坤,你怎么能污蔑卑职造反呢。”
何瑞良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一半,怒视着薛林道:“薛团长,县衙重地,未经县长允许,你竟敢公然带兵入内,这不是造反是什么?”他已经看到院子外面到处是明火执仗的团丁,
“呵呵,卑职正有事要向梅县长汇报。”薛林意味深长地看了何瑞良一眼,冷冷道:“这件事还与何秘书长有关系。”
何瑞良一头的雾水:“什么事和我有关系?”
薛林不去理会他,转而看向一旁铁青着脸的梅昌元,大声道:“县长,你可知你的姨太太秦香莲是什么身份吗?”
梅昌元只冷冷看着他:“我没兴趣知道!”
薛林自顾自的说道:“县长有必要知道,秦香莲是红枪会的红灯照,她的父母俱是红枪会会众,她之所以接近县长,是怀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薛林掷地有声地说道。
梅昌元猛然一惊,回头看向何瑞良,何瑞良也是被这突然的消息惊呆了,不过他瞬间回过神反驳道:“县长别听他胡说,我给县长说媒前调查过秦家,秦家祖宗三代都是良善百姓,薛团长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薛林向外一摆手喊道:“把人带进来。”
随即几个膀大腰圆的团丁推攘进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中年人进来后看见梅昌元显得十分激动,嘴里呜咽的喊着:“表侄女婿,救命啊。”
梅昌元定睛一瞧,这个人看着眼熟,貌似是秦香莲的一个远方亲戚,说起来也就是他的亲戚,此时鼻青脸肿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冷眼看着薛林,语气不善道:“薛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县长还是问他好了。”薛林踢了一脚中年人,中年人大声惨叫起来。
梅昌元低喝道:“别嚎了,我问你,香莲一家是不是红枪会。”
中年人一下子止住了惨叫,支吾着不说话。
“再不说就拉出去毙了。”梅昌元猛然喝道。
中年人吓得身子如抖糠,结结巴巴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证实了秦家都是红枪会会众。
听完中年人的话,梅昌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脸色阴晴不定。